原來只是臨時買通了人,並未能將人徹底的收買啊。
穆菱瞭然,又覺著這人著實可惡,竟是這一番的翫忽職守。
“看來倒是朕的疏漏。”梁初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既然已經做錯了事,朕便不連累了你的家人,將你處斬罷了。”
那武將一聽,頓時就叫冤起來。
但梁初卻是不發一言,連冷冽的表情都未動搖過。
穆菱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出聲。
刑罰是太重了些,雖然付出了生命,但好歹家人保住了。若是按照前世的標準去算,這人是死不了的,如今看來,雖然顯得嚴重了些,只怕是還有其他內情的。
她這一番心裡安慰,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那武將。
梁初回頭看她一眼,眼神閃了閃,終究也沒有開口。
武將求饒的聲音漸漸不聞,便聽得一聲冷笑,靖國侯唇角有些猙獰的笑意:“皇上只憑一個看守城門的小將領的說辭,便判了微臣的罪,微臣倒實在是無話可說。只是若皇上不怕天下人恥罵,便這般定罪就是了,臣定當毫無怨言。”
這意思,是一旦他定罪了,梁初便會被天下人恥罵?
到了現在,靖國侯想得倒是簡單。
梁初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朕只是多拿了一樣證據在手裡而已,這瞧瞧潛入京城的大罪,也不是罪不至死的。”
抗旨不抗旨,都只是看皇上的心情而已。
靖國侯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語塞,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有些事情是全憑著皇上的心情,縱使是他可以鑽空子,可是皇上鐵了心的要弄死他,這個空子他又去哪裡鑽?
看他這一副樣子,梁初眼中閃過得意和不屑,冷哼一聲:“朕看靖國侯還是好好思考思考,找個什麼法子去死才是真道理。”
“誰要處死了靖國侯的?還有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裡!”
太后的聲音乍然響起,那聲音離這裡有些距離,是被聲嘶力竭的吼了過來的。
穆菱挑眉,沒想到太后的聽力倒是不錯,這會兒這倒是被她聽到了。
梁初眼中卻是一絲詫異也沒有,反而是噙著一抹興味,好整以暇的坐著等著。
沒一會兒便有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領頭急切的走過來的,正是今日才被帶出來的太后。
“姐姐!”靖國侯看到了救星一般,喜悅的叫起來:“姐姐救我!你這不孝子竟是將我折騰到這般地步,當真是天理不容!”
“造孽,造孽啊!”
太后一看到靖國侯,就是一陣哭天搶地,幾乎要斷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