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壓著聲音對曲洺生說:“幸好之意沒來。”
要不然,這種場面,等於又是曲家給了她難堪。
曲洺生沒有接話,只是朝著大門的方向看了眼。
剛剛有輛車子他很眼熟,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大概只有一分鐘。
當時他身邊正好有人在和他說話,他走不開。
等到想要過去看個究竟的時候,車子已經開走了。
車裡的人沒有下來,但他心裡有個直覺:是她吧?
那位大小姐,真是讓人不愛都難呢。
……
白天停在曲家老宅大門口的那輛車裡面,的確坐著秦之意,另外還有育兒嫂和孩子,充當司機的人是秦非同。
對於她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行為,秦非同並沒有多問,甚至在秦之意問他為什麼不好奇的時候,他只是意有所指地回了句:女人的心思太難猜。
然後,他把秦之意和孩子送回墨園,就又走了。
可到了晚上,阿姨匆匆跑來說:“太太,保鏢剛進來說秦先生的車停在外面,車裡只有他一個人,好像喝醉了。”
秦之意:“……”
又喝醉了?是真的不要命了?
她起身去了外面,果然看到秦非同一個人趴在方向盤上。
因為隔著玻璃,也聞不出來到底有沒有酒味。
她抬手敲了敲車窗,裡頭的人聽到動靜,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秦非同的眼睛有點紅,他是那種喝了酒就會臉紅眼睛紅的人。
車窗玻璃降了下去,他聲音低沉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之意沒聞到酒氣,就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一把。
溫度有點高,應該是發燒了。
“幹嘛?燒糊塗了?開車開到我家,還問我怎麼在這裡?”
秦非同似是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低頭笑了笑,“不好意思,喝多了。”
“行了吧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秦之意一邊說著,一邊去開了車門,“下來,進去吃點藥休息會兒,等退燒了再走。”
“我沒事。”
“燒得連家都不認識了還說自己沒事,你這個嘴硬的毛病要是能早點改掉,現在也不至於滿世界找容顏。”
秦非同下意識地就說:“我沒有滿世界找她。”
秦之意:“……”
看來這個嘴硬的毛病是這輩子都改不掉了。
她也懶得再多說其他,直接抬手叫來旁邊的保鏢,讓他們把秦非同扶回了屋裡。
轉身之際,眼角的餘光瞥到角落裡有個熟悉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秦之意勾了勾唇,徑直進了屋。
秦非同燒得有點嚴重,都四十度一了。
不過他也是厲害,燒成這樣還能自己開車來墨園。
秦之意一邊把退燒藥遞給他,一邊打趣他:“你這不會是對容顏相思成病了吧?”
秦非同面無表情地把藥吃下去,回了個‘你真無聊’的眼神。
秦之意笑笑,故意嘆了口氣,“我是很無聊啊,就是太無聊了,所以特別有閒心管別人的閒事,我這裡……有容顏的訊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