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元宵夜深情相擁幸福美滿,有人在南山頂上吹著冷風喝酒,獨自一人看煙花。
秦非同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抽風了才會聽信了手下的屁話,來放這一場一閃即逝的煙花。
手下說,但凡在南山頂上放煙花求愛的、求婚的、無論求什麼的,最後都成功了。
看他心情一直這麼不好,就慫恿他來放一場煙花,以求心想事成。
秦非同對此嗤之以鼻,可後來又鬼使神差地真的來了。
應該有很多人看到了今晚的這一場煙花,普通得讓人看過就忘。
只是這麼多人裡面,沒有她。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秦非同拎起酒瓶子猛灌了自己好幾口,烈酒入喉,刺激的他眼眶發漲,又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好。
他仰頭看著夜空,滿是星星,閃閃爍爍。
從前有個小姑娘,天真又爛漫,大半夜把他吵醒,拽著他的胳膊說要去看星星。
這麼矯情又浪費時間的事,在他眼裡,根本不值得去做。
可現在怎麼就……一個人在這裡看星星了?
秦非同想笑,嘴角卻被冷風吹得凍僵了,連弧度都揚不起來。
那個小姑娘還說過:沈護,你笑起來真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以後沒人看了。
兜裡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兒,他後知後覺地拿出來,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在道上混的久了,什麼緊急的情況都遇到過。
有的時候,他也會用陌生號碼給熟人打電話。
沒多想,便接了起來。
那頭的人是何故煙。
秦非同想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她是容照的女人,之前秦之意說,容顏就是和她一起出去散心了。
內心有了小小的起伏,他低聲問:“有什麼事嗎?”
“我惹了點麻煩,不方便繼續把顏顏帶在身邊。”
“那需要我做什麼?”
“秦非同,有句話我想提醒你一下。”
“你說。”
“過分裝逼,天打雷劈。”
秦非同:“……”
他的沉默反倒讓何故煙笑了起來,風情萬種的女人笑聲也顯得特別嬌媚,哪裡像是遇到麻煩事的人。
她道:“你要是真對顏顏有心,就知道該做什麼,反正我明天就要回華容,顏顏一個人在這邊,你要是放心,隨便你咯。”
話音落下,何故煙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就結束通話了。
回頭,看到容顏正在擺弄一些花花草草。
她的腳邊跟著一隻通體白色的小狗,正用小爪子在抓她的鞋子,一下一下抓得可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