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這些兔崽子一時半會肯定還不能鬧出勝負來的,等到他們真的分出勝負來的時候,相信那對無良兒子兒媳婦也該回來了,額,還有他們的小孫孫小孫女,倒時候既可以含飴弄孫,又能無事之事他就能寄情山水,甚至仗劍天涯了啊。
想想曾經自己也是那一副大俠風流的風景,不過歲月蹉跎了他的大俠氣魄啊,大帝如此一想,頓時那股被算計的鬱氣立刻就消失了不少,瞬間就感覺渾身都舒坦了。
多少年了,他多少年不曾在享受那般美妙生活了,他也成仗劍天涯,他也成臥看落日醉倒花船,如今卻只能端著架子,坐在這個被框架出來的大帝位置上,想想那自由翱翔的時光,大帝目光裡面充滿了留戀和嚮往。
只是身為夫妻的黎後到底不是黎九月啊,無法感受曾經大帝的過往啊,更沒有想到大帝這般行為只是想要帶她離開這傾軋的權利漩渦,他們擺脫了權利的舒服,只想要和她去重新過上逍遙自在的,老夫老妻的自由祥和的時光。
終是無緣無端的錯過了這麼一段唯美的和諧婚姻,當然黎後如何都不是黎九月,心底深處到底是沒有那一份平常心,更沒有融入自然的淡定從容,所以錯過是必然的,這也算是一切始於權利終於權利吧。
而這些嵐玖自然是不曾體會到的,此刻他們夫妻在上琅還真的是繃緊了神經,因為追蹤了一天,張嵐玖確定了一件自己不願意相信的事情,日曦月珞是真的在這裡,並且這裡應該有通往張氏駐地的通道。
這應該就是日曦月珞為何會在這裡的原因,嗯,應該是被這裡的張氏之人給帶來了,想到日曦月珞的機緣心理多少釋然了不少,只是磁軛嵐玖同時還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話癆夜一,那樣一個不應該屬於黑暗的性格,卻是個註定黑暗中綻放光芒的傢伙,如今應該已經入了自己的運途了吧。
輕笑的嵐玖突然的雙眼發愣的,看著眼前明顯有術術陣法佈置的山門,多麼熟悉的手法啊,張嵐玖眼眸有些發熱,無端的就生出來了敬畏之心,思念之情,嵐玖站在愣怔的原地看了好一會,到底什麼都沒有做,就收回眼光直接牽著嵐昶的手,就準備離開。
很顯然這一次即便如此瞭解九九的嵐昶,也被她今天的神情反應給整懵逼了,完全沒有用腦子的直接開口“九九,不是來找日曦月珞的嗎,怎麼不進去了?”
“不是不進去,而是我們要想好進去的方法,這裡讓我有敬畏心,思念,這樣的感覺,這樣地方很少,我,不敢也不可輕待了,我需要回去準備準備,等準備好了再來,日曦和月珞要是進了這裡,肯定不會有危險的,想來這怕就是他們緣分的開啟了。
只是啊,阿昶和他們的父子緣分啊!怕是有些疏遠了,不過我會盡量的,在不破壞原有軌跡的情況下,讓你們父子三人見上一面的。”嵐玖的表情有些凝重,看到嵐昶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嗯,盡人事聽天命吧,九九不要過於為難才好。”即便兒子女兒他曾經確實是很想要見一面,可是如果要他用九九的安危來換,那就只能怪他夜嵐昶情薄了,他的心很大能容下他們母子三人,同時他的心也很小隻能容下九九這麼一個丫頭,只有九九才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一生最親最親密最親愛的人,哪怕兒女也不能與之相比。
好在嵐玖沒有聽到阿昶的心神,不過即便沒有聽到,當她看到阿昶眼裡的專注和擔心,嵐玖的心顫抖了一下,用力的握緊了嵐昶的手,扯出來一絲笑容到“放心,我會小心的。”
半個月後上琅國師招徒,開始進行甄選了,這一天嵐玖由阿昶陪著,穿著尋常女孩都喜歡的錦衣華服,站著眾多的前來參加競選的和陪同家長親朋擁束的人群中,阿昶看著面容嬌媚的女孩,眼眸掃過他們交握這的手。
那裡九九的手心已經一片汗漬了,他不知道他家的九九到底在緊張什麼,只是一個招徒而已,九九是術術之力已經如此高強了,有必要嗎,再說了,他雖然不懂術術,可是能分辨氣息,他可以肯定的說,這裡他暫時沒有察覺到,有能威脅到九九的氣息啊。
可是他家的九九就是如此這般的緊張,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九九在緊張什麼,這讓夜嵐昶很不高興,對自己不滿意了,他竟然沒有關心小九最在意,或者最擔心害怕什麼,這是身為一個夫君的失職,手指輕輕的撫摸這掌心中的小手,想要用此來安撫九九緊張的情緒,不過今天不曉得是九九過於專注還是怎麼的,竟然一貫都很有用的安撫,今天竟然失靈了。
並且也沒有時間再給夜嵐昶機會來重新想其他方法給安撫了,因為此刻嵐玖因為看到術術阻隔住的山門,關注力已經全部投放到了哪裡,此刻山門鎮徐徐的開啟了,從面出來了兩個梳著雙結的童子。
一個童子手中握著白色拂塵,一個童子手裡端著一個金燦燦的盤子,盤子裡面是一摞巴掌大小的紙張,兩個童子出來所有前來參加上琅國師招徒的人,立刻都恭敬的站了起來,即便面對兩個童子都是尊敬非常的,就看到兩個童子神氣的揚起小臉,就好似眼前這些都只是他們腳底的螻蟻一般。
就聽到那個手持白色拂塵的童子對著大家到“非參選的人,退離到距離這裡百米外。”
聽到童子的話,包括夜嵐昶在內的一眾陪護參選人員的家屬,都是快速的退離開來,等到那些人退離後,童子才再次開口“祖師招徒沒有任何規制,一切且看緣分,看手段,看到了,金童手裡端著的這個叫人緣籤,這裡面有一張是祖師上親手放進去的,誰搶到了哪一張,就將是祖師的弟子,準備好了沒,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