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撈起了陸之穹的柺杖,招呼上陸安鍾心陸平,幾人照著兩家人打了回去,完全不顧對方是老人還是女人。
兩個會武術的,加上鍾離白知道借力打力,陸平滑頭,四個打七個完全不費力,很快就收拾乾淨了。
四老見打不過,加上身上疼得厲害,就乾脆坐地上嚎了起來,言詞裡全都是不好聽的話,怎麼惡毒怎麼道來。
“陸繁,請村長。”鍾離白打了人,出了一口惡氣才開口,“陸平,回鎮上請郎中來一趟。”
她檢查一下陸米兒的脖子,得知沒有大礙鬆了口氣,又看一眼鍾母腫得老高的臉,以及陸之穹的腿,鐘意和陸繁情況好很多。
“小白,你快彆氣,不要氣著自己。”鍾母觀鍾離白臉色不對勁,及時開口勸說。
鍾離白沒有開口,讓鍾心和陸安守著門,不許鍾徐兩家的人逃跑,誰敢動一下就動手。
村長很快就被請了過來,還有一堆聽到陸家風聲,跟著來看熱鬧的村民們。
鍾離白和村長大叔說明了情況,才對鍾徐兩家人說,“拿了什麼,砸了什麼,給我賠!”
兩家自然不肯賠的,紛紛告狀村長,說鍾離白不孝,賺了錢都不知道孝敬他們兩家老人。
鍾離白被兩家不要臉的言辭氣樂了,“不賠銀子,斷親也可以,或者,我廢了你們砸東西的手,親戚還是認的。”
她這話一出,不少來看熱鬧的村民頓時幫腔罵她不孝,就連村長都開口勸,斷親一事牽扯過大,不好處理。
鍾離白冷冰冰掃一眼幫腔的村民,“你們別逼我發瘋,在鎮上賣了那麼久肉丸子,達官貴人我認識不少,不然今天這事咱們就直接見官也成!”
一聽見官,幫腔的村民不敢吱聲了,鍾徐兩家二老也不繼續裝鵪鶉,嘰嘰喳喳的吵鬧起來,總結一句話就是。
兩家不賠銀子!
“賠不起?”鍾離白麵無表情的輕笑一聲。
“也行啊!你們不是要我孃的供奉嘛!一個月兩家一兩銀子,陸家這些東西隨便一件頂幾十兩,砸了那麼多,七七八八算下來,起碼八年起步。”
她眯了眯眼,提醒幾位老人一聲,“八年內,我娘用不著給你們送銀子了,你們四位可要爭氣活得久一點啊!別收不到女兒的孝敬就先故了,嘖嘖。”
“你個小賤人,你怎麼說話呢!”鍾家老婦厲喝一聲,還丟了塊斷木桌腿砸人。
鍾心立即上前替鍾離白擋了,順手砸了回去,鍾家老婦人立即倒在地上,痛得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
村長在旁邊提醒鍾離白不要打人,畢竟是老人,但是鍾老婦人先動的手,他也不會偏袒太過,也警告了鍾家人。
“銀子還要不要了?”鍾離白取了幾塊碎銀,輕輕的在手裡拋起來。
鍾徐兩家猛的點頭,銀子誰不要,誰不要誰傻啊!就是旁邊湊熱鬧的村民,看見銀子都恨不能撲上來搶走。
鍾離白狠狠地一塊銀子丟出去砸到鍾老婦人身上,挑起眼眉諷刺的笑問一句,“誰賤?”
鍾徐兩家的人在對面搶銀子,自然沒人回答她的話,四個老人,兩個婦人,自然搶不過鍾二叔這個男人的。
“銀子呢?快扔快扔啊!”四位老人立即催促起來。
鍾離白卻是收起了銀子,輕輕呵了一聲,“我憑什麼給你們銀子,我現在可是陸家的人,要供奉也只供奉我娘,你們算什麼?”
“我們可是鍾家的親戚!”徐老婦人大聲說道。
鍾離白嗤笑一聲,“趁我不在家,就來家裡欺負我的家人,砸我家東西的親戚,呵!”
鍾徐兩家自知理虧,今天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做得不對,四老只能朝村長施壓,希望他公平的評評理。
鍾離白聽不得他們的囉嗦,直接打斷了,“我且問問四位,這天上突然哪天掉下一張臉,你們是撿?還是不撿呢?”
撿就是厚臉皮,不撿就是不要臉,四位老人哪怕聽不出來話裡的含義,也是不敢答這句話的。
村長讀過兩年書,多少懂一點,和四老解釋一下,雖然意思不對,大致方向還是一致的。
鍾老爺子聽後,臊得臉紅,卻是沖人大喝起來,“鍾離白,我們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說話的!”
徐家老爺子也跟著附議一句,“不敬老,你就不怕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