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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葉眠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窗外格外催眠的雨聲都失去了撫慰人心的本領。
她本來洗漱的時候,被蒸騰的熱水烘出了點點睡意,卻不知怎麼回事,一趟下來,便鬼使神差地回想起了今天的事情。
心裡那抹怪異感被她再度翻開。
裹挾著薄薄的棉被,她眼裡都是擔憂。
她在想。
小樓應該不是董玉蓮燒的。
而是……江忱。
董玉蓮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拿到房產證,如果她要燒房子,那房產證拿著還有什麼用呢。
再看今天場面的狀態,她猜測應該是江忱回來後,發現董玉蓮穿著自己母親遺留下來的裙子,在與別的男人廝混。
而且唯一一張與母親的相片還不知所終。
董玉蓮毀了他在乎的,他就毀了董玉蓮在乎的。
幾乎是只能用這種手段,才能讓死皮賴臉的董玉蓮離開。
他從此連家的外殼都沒有了。
葉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放火燒自己的家,只要不危害旁人和公共安全,就不是犯法的事情。
記得當時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被燒燬焚淨。
他表情溫和的像滿不在乎。
可事實並非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雲淡風輕。
如果是真的不在乎,為何到了今天才走這一步,沒給董玉蓮一點留下的臉面。
葉眠想得冷汗直冒。
江忱這人真的很複雜,這個時候的他心狠手段也狠,他可能之前真的不在乎董玉蓮死皮賴臉住在他家,但只要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就會把你的臉面摁在地上踐踏。
像一隻野心勃勃的狼,卻有著最溫順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