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順且寬容。
斯文且敗類。
葉眠呼吸都不通暢了,她吸了吸鼻子。
又想到江忱耐心溫柔的眉眼,漫不經心的給她塗藥,甚至貼心到不需要她的愧疚,還有不確定的那次解救她被混混攻擊的午後。
她看不透。
但她真為江忱感到難過。
這偌大的世界,沒有一個人愛他。
窗外的暴雨變成雷電雨,炸響地比以往還要劇烈。
葉眠連頭一起圈進被子裡,聞著令人心安的棉絮味道,她才淺淺的睡下。
夢裡。
又是一陣模糊不清。
直至看見江忱的臉,以及他在審訊室裡那雙令人齒冷的眼眸,一切才清晰可見。
那天的記憶隨著夢境復甦,江忱被同事們扣上手銬,而他臉上仍然是溫和的笑。
只不過夢裡的江忱,比起年少的他多了些令人畏懼的氣場。
“葉眠,你要好好的活著。”
……
葉眠驚醒的時候,是早晨六點多。
夏季天亮的快,這會兒已經有絲絲縷縷陽光籠罩進來。
她揉著眼睛慢吞吞的從被窩裡爬出來,長長的頭髮散落在肩上。
還沒從那個夢境中走出來。
那個夢真實的嚇人,更嚇人的是她回想起來,這個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她沒注意過這個細節。
她蹙了蹙眉頭,當時的她還很意外,意外這個名聲顯赫的大佬還記得自己,也意外大佬送上的這份古怪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