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時辰,沙兵道從裡到外換上了蕭辭的人馬,孤狼軍們脫下重甲,穿上兵匪的破殼子,裝起來有模有樣。
楊矽被關起來還不老實,不敢罵蕭辭,他就明裡暗裡的將李衛的祖宗十八代翻出來口頭蹂躪,守門的孤狼將士聽了會,耳膜一陣一陣的疼。
“去,將他的嘴給堵上,從頭到尾沒用對一個詞,還好意思罵人。”
過了一會,果然消停了。
嚴寬速度很快,將沙兵道嚴密佈防,回來向蕭辭稟。
蕭辭隨口問了句雁回的情況。
“正打著,雙方不分伯仲”,嚴寬說:“主子,聽了李衛的說辭,屬下覺得齊皇后手下應該也無用兵之人,這拼死的二十萬人馬,是她勢必想要贏的籌碼,齊皇后的目的就是破了雁回關,一路搗進京城。”
“嚴寬,整頓,我們走。”
李衛到城門口送蕭辭,將準備的地閻城密令送給他:“王爺一路順風。”
目送蕭辭衝進黃沙,往雁回去,李衛挺起腰,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雁回關下
大齊的二十萬大軍齊至,王江堇作為主鋒,沒讓他們進雁回關一分,周守山本來還想一爭高低,可見了王江堇雷厲的作戰手法,當地偷偷退到一旁打了輔助。
穆南均沿著莫干山道,一直打到了大齊後方,看似是奔著大齊邊境空虛,坐收漁翁去的,實際卻牢牢牽扯住了大齊後方的兵力,只要齊軍往雁回進一步,他便攪/和大齊邊境的軍營,三日之內,連放兩把火,燒了兩個糧倉,齊軍不得不後排兵力,狠狠的將穆南均往回打。
“大齊正規軍的盔甲太硬了”,歷猿進來,對穆南均道:“將軍發現了嗎?這大齊軍越打越來勁,他們的盔甲似乎比我們的鐵騎還要結實。”
“你先坐”,穆南均渾身疲累,卻強行打著精神,說:“我對比過大齊的盔甲,比不上我們的鐵騎。”
歷猿一愣:“怎麼會?卑職手下的好些將士,都在大齊盔甲上折了劍。”
“不信你看”,扔了兩塊胸前的鐵盔過去,穆南均皺眉:“說是盔甲硬,倒不如說是他們身體硬。”
拿過兩塊甲,歷猿一摸就知道哪個是他們手下的鐵騎所穿,分明比大齊的厚實堅硬好多。
“還真是齊軍肉硬啊?”歷猿驚聲:“到底多厲害才能折斷了我們的劍?鐵騎配的都是最好的刀劍,怎麼能說斷就斷了呢?”
穆南均也覺得不對,他實在有些累了,坐下吃了口茶,才問:“斷了我們幾把刀劍。”
“十二三把。”
“這倒也算正常,別多想”,這個時候最怕亂了軍心,穆南均沉聲:“連夜檢查刀劍,全部用最好的,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哪裡有人的血肉比刀劍還要硬呢?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軀,怎可同冷鐵相比。
帳外的號角緊迫的吹響,是雁回關又開始打了,歇息不過一瞬的穆南均當即背上劍,往戰場去。
歷猿在後面跟著,他知道,這老將軍和世子爺一個脾氣,誰也勸不動。
齊軍總是恢復的很快,明明損傷很重,可不過三個時辰,便又捲土重來,而且每次都是全軍出擊,一鼓作氣的打。
乾淨利落的翻身上馬,穆南均永遠率兵在前,一劍就挑了迎面的大齊兵,看著張牙舞爪的銳利長槍,他眼也不眨,只要上了這胯下馬,聽到那戰鼓聲,他便滿腔鬥志。
所有的不願,不甘!同恨一起生根發芽,越戰越勇。
眼看大涼鐵騎難對付,大齊的精射架起了盾,萬箭齊發,步兵比之前加了一倍,
“將軍,看這架勢,他們這次是定要將我們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