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宗林這邊話音方落,奚九就驚了一下,他身邊的將士撐著眼睛,低聲:“大齊使臣還帶了女人?”
……而且,怎麼和王妃同姓?
奚九沒吭聲,他功力比這些人高了一籌,耳力也好,方才聽到鄭宗林等人說起大齊密探的事情,萬萬沒想到是被王妃一鍋端的。
心下對穆安的敬仰又深了一層,陡然聽到“穆”姓,他莫名覺得此人或許和王妃有點關係。
正說著,眾人就看到簡陋的茶棚外一女子身著大齊妻妾的衣飾提步進來——正是在京城杳無音訊的穆清清。
穆清清臉色微白,一路的舟車勞動讓她近日虛弱的身子雪上加霜,看到面容醜陋的鄭宗林,她打心底裡一陣噁心,卻還是笑臉相迎。
“大人,馬車裡實在悶得慌,人家難受”,穆清清身姿搖曳,細著聲道。
鄭宗林猥瑣的目光在穆清清渾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臉色稍微緩和,粗暴的將人拽過去壓在懷裡,雙手不安分的摸索了一遍,嘴角的笑愈發的上揚:“悶就下來陪我。”
感受到遊走在敏感部位那雙令人噁心的手,穆清清嬌軀微怔,忍不住的戰慄,她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喘息:“……大人,別這樣。”
她能感受到茶棚裡的目光一瞬間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無窮無盡的恥辱鋪天蓋地的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敏銳的感受到了穆清清的閃躲,鄭宗林臉色一陰,粗糙的大掌穩穩的壓在穆清清偏瘦的腰肢上,將她按在自己腿上,陰聲:“怎麼?你怕我,還是覺得噁心?”
從小因為醜陋怪異的長相,鄭宗林的心裡深深埋下了厭惡陰暗的種子,他對於女人的目光尤其的敏感。
還好穆清清平日裡裝的小心翼翼,否則早就橫屍荒野了。
他一說完,穆清清抖的更厲害,連忙換上一副嬌羞的表情,掌心搭在他胸口,推搡道:“清兒怎麼會呢,只是這裡人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鄭宗林冷冷一笑:“你不過就是一個賤蹄子,還怕別人笑話不成?”
穆清清臉色一涼。
下一刻白皙的脖頸就給死死的擒住,她雙手反抗,幾乎喘不過氣來:“……大……人?”
可是被人已極其屈辱的姿勢壓在身下,她力氣太小,再加上近日飽受鄭宗林的折磨,她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反抗無效。
淚水決堤似的流下來,她支支吾吾,咿咿呀呀的求饒,鄭宗林擒著她,當著其他大齊使臣的面在她身上變態似的摸索,刀子似的手掌甚至探進了她的裙子裡,陰狠的笑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茶棚裡寂靜無聲。
看到這一幕,奚九等人義憤填膺,一個孤狼軍實在忍不住,暗罵一聲:“畜牲!”
便要起身,被奚九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坐下!稍安勿躁!”
他們今日任務艱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況且從未聽王爺和王妃說過關於鄭宗林懷裡這個女人的事情,他看穆清清就不像什麼好人,不能讓將士們以身犯險。
半晌,眼看穆清清快要暈厥,鄭宗林才意猶未盡的將手抽了出來,短短片刻,穆清清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一遭,她渾身的肉刺骨的疼,脊樑骨冒著冷汗,快要一頭栽倒。
大口喘氣片刻,她睜開模糊不清的雙眼,像水窪的蚯蚓,沒一點點尊嚴,看到鄭宗林她渾身得恐懼泛了上來,啜泣兩聲,她低聲求饒:“大人……饒命。”
捏著她的頭皮笑了一下,鄭宗林猛然推開穆清清,道:“玩偶就應該聽話,我讓你如何你乖乖迎合便是,表現好了才能活下去。”
心口的噁心快要吐出來,穆清清強硬吞下去,換上我見猶憐的笑臉:“清兒遵命。”
漫無邊際的恨意幾乎包裹了她,一想到這幾日的經歷,她簡直生不如死。
自從被青簡從攝政王府打出去,她虛弱不堪傷痕累累,失去了姜雪這個靠山,她迷茫之際穆平帶著債主找到了她。
穆平這個畜牲,居然要直接買了她,危難之際她被大齊侍衛所救。
當聽說是姜雪吩咐救她離開時,穆清清以為自己還沒走到絕路,為了報仇,她便被帶到了驛站。
第一眼看到鄭宗林她就噁心,可一聽說姜雪都要聽他吩咐,穆清清只要假意求好。
誰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地獄,鄭宗林打量了她幾眼,猥瑣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只聽鄭宗林道:“你是攝政王妃的妹妹。”
“是”,穆清清道:“回大人,我雖是穆安的妹妹,可卻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鄭宗林大笑幾聲:“不愧是穆家人,就是有幾分姿色。”
穆清清當即打了個冷顫。
當夜,她就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為了活命,更是為了報仇,她只能忍受。
可要她從今往後委身於鄭宗林這種禽獸不如的變態,她就後怕不已。
穆清清癱軟在地上,氣若游絲,不敢抬頭去看鄭宗林,鄭宗林餵狗似的丟了塊食物給她,穆清清撿起來含著淚就要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