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道士苦澀地做了個鬼臉,不合時宜地插話道:“師父,師父叔,兩人是從西山神宮送來長安的。我們不和他們合作已經不合適了,如果和他們作對,恐怕會走得太遠。
“為什麼會走得太遠?”
嚴瑟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嘶吼著,破爛發臭的長袍劇烈顫抖,“我活了八十歲才找徒弟!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李青山冷冷道:“老哥,你得把他帶回來。我們昊天道教的南方派接班人,全都指望著他。如果有人阻止你,就把他們都殺了。
御書房外,太監陸婷豎起耳朵偷聽他們激烈的討論。更準確的說,其實並不是偷聽,至於那些高階修煉者,任何動靜都躲不過他們,他們只是不在乎。
陸霽看了一眼緊閉的御書房門,又看了一眼大臣府的方向,心想這小夥子的身份馬上就要暴露了。這是壓垮徐將軍和他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打定主意,陸霽也顧不上了,踉踉蹌蹌地邁著虛弱的雙腿走向大臣府,心想自己應該打敗國師告訴陛下。至於在陛下面前怎麼說...
“恭喜陛下!”
“寫《異世界綻放》的書法家終於找到了。”
“他...他叫寧缺。
岸邊石上刻著的福斯,讓周圍一路湧入瀑布和汪洋大海,千針百葉,對寧缺的身心健康造成了極大的損害。在這種性質的模擬對抗中,他表現得越強硬,那些刻著福斯的力量就會越可怕。雖然他到現在還沒有捱打,但此刻的他已經虛弱無比。
他抬起胳膊擦了擦唇角的血跡。然後他走到橋上,穿過它。突然之間,周圍無形卻無處不在的壓力消失了。他轉過身,看著那條長長的山路。知道自己終於透過了第一關,他嘆了口氣,心裡還在恐懼中撲通撲通的。
橋盡頭的山路旁坐著兩個年輕的修煉者,臉色蒼白,甚至有些絕望。他們雖然聽到了寧缺的腳步聲,卻沒有抬頭看他,彷彿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寧缺朝他們走去,看著他們認真的說道:“你們該放棄了。這並不丟人。
他經過謝承雲身邊並沒有停下腳步。他也沒有和這個天才學生交談,他被學院裡所有的人都愛戴著。
謝承雲的目光從山路上那雙腳上抬了起來。然後他看向那個影子,他感到熟悉的困惑。
寧缺確實知道,接下來的山路還是很詭異的,包括謝承雲在內的三名登山者拼命地坐在橋的盡頭,靠在樹上。但他沒有停下來觀察或做任何其他事情。相反,他直接上去了。
山路的盡頭,曲折曲折,看不見。他靜靜地、慢慢地走著,一邊往下看,沿著青石路,將木頭和花朵分成兩半。他轉過幾個拐角,經過幾個湖泊,穿過幾片花田。爬過陡峭的懸崖後,斜坡突然滑了下來。他繼續走過幾塊田野,經過幾個湖泊,轉了幾個彎。
然後他抬起頭,看到了木橋,橋頭的樹,還有三個孤獨的登山者。
...
...
雖然前方的山路明顯通向上山的方向,但他終於轉身回到了他開始攀登的地方。這在某種程度上就像傳說中的森林幽靈牆。橋頭堡的森林裡吹來冷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營造出陰沉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