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那具屍體,陳忠仍然是有些不解,按理說花娘最怨恨的應該是他和漣漪,而非這位老爺,為何請來的殺手只衝著這位老爺,其中莫非有什麼蹊蹺不成?
他趁著眾人還沒有醒來,仔細的搜尋著那男人身上,竟然在他腰間找到了一條紅色的汗巾,雖說汗巾長的都差不多,但從工藝上來看,不像是杭州的東西,反倒像是湘繡。
“當真是奇怪,這幾位貴人也不是從那邊過來的,怎會有從那邊過來的人要殺他呢?”
陳忠看著這條汗巾,不免有些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慶幸,所幸今日有他在,否則這幾位貴人睡夢中死了也說不準。
不過這事兒還不算最重要的,眼下這座酒樓應當是不安全了,可幾位貴人都在昏迷當中,這當如何是好?
他試著推了推,趴在桌上昏睡著的慕容決,可無論怎麼使勁兒都無濟於事,一時間十分難辦。
“看樣子今晚是不能睡了,得好好在這兒守著。”
陳忠這般想著。
拉了個凳子,在旁邊自斟自酌,看著陷入昏睡的漣漪,心頭滿是甜蜜,如今他們總算能夠修成正果,這一路走來也是十分艱難。
“不過只要有你,一切都好說。”
他就這麼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這酒是極好的,喝多了也不見醉,到了天亮時分,眾人才清醒過來。
“老爺,這是在那人身上搜到的東西,你瞧瞧,可眼熟?”
陳忠見眾人終於清醒過來,連忙將從那人身上搜到的汗巾遞給慕容決,慕容決仔細一瞧,果真是湘繡中的極品,一般這種東西大多是上供的,尋常富貴,人家也是拿不到的,如此,他也可以推斷出,想要害他們的人,到底是誰。
“此人並不在湖南一帶,而是在京城,看樣子是咱們的老朋友,又開始不老實了。”
慕容決眼中迸發出怒火,葉騰那個老東西竟然想著殺害皇上,這可是大罪,看樣子,是徹底留不了他了。
“老爺,眼下雖然有這條汗巾,但不足為證,咱們就是回去了,也處置不了他。”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這汗巾也並不是他的東西,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皇上從來沒有賞賜過他這樣的東西,反倒是給了大將軍。”
慕容決記性很好,再加上這上供的繡品本身也不多,汗巾更是少了,大概兩三年才有隔一兩條上供的樣子,能用上它的人,朝中寥寥無幾,而這些人當中很明確的站在葉騰這一邊的,也就只有大將軍了。
“看樣子他們是上趕著送機會給咱們呢。”
“那咱們是先回京城,還是……”
高其軒這會兒倒覺得有些難辦了,要知道刺殺並非小事,此等大事本是該趕緊回去查辦的,可賑災更是大事,兩者相比之下,甚是難選。
“不急,他總不可能跑了的,若是跑了,便是親口承認了罪行,若是不跑,他也只有死路一條,咱們且先去蘇州。”
慕容決原先是打算過兩日再去蘇州的,可眼下出了這等狀況,只能趕緊動身,趕快回到京城,處理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