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葉騰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了,貞太后倒在了血泊當中,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讓葉騰覺得有些奇怪,但救人要緊,他顧不上這麼多,趕忙叫丫鬟去請御醫過來。
貞太后遇刺的訊息也很快就傳到了宮裡,此時慕容決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聽說貞太后遇上了刺客,手中的筆突然掉落在了地上,他有些疑惑,此人跟太后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非要挑這個時候刺殺,還正巧被葉騰看見了。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古怪,這讓慕容決不由得對這件事情產生了好奇。
於是乎,他命人將太后接進了宮裡。
太醫跪在一旁,給貞太后診脈,卻發現太后脈象極其紊亂,甚是詭異,仔細想來應當是中了毒,可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能分辨這是什麼毒。
“皇上,太后娘娘身受重傷,又中了毒,恕微臣無能,實在無法治癒!”
慕容決聽了這話,並沒有要責備那御醫的意思,反倒是急的焦頭爛額,雖說這位生母時常惹出時段讓他頭疼,但到底是生身母親,血濃於水的親情始終無法動搖。
“皇上,您這樣著急也無用的,不如趕緊找到刺客,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
御醫見慕容決急的團團轉,如此也不是辦法,連忙出聲提醒道。
正在這時,蘇鴦也匆匆趕了過來,看著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貞太后,頓時心下一驚。
料想行宮雖說不及皇宮守衛森嚴,但也不至於會讓太后無端遇刺吧?莫不是行宮之內除了什麼內鬼?可那人又為什麼要刺殺太后呢?
一切都十分撲朔迷離。
正在蘇鴦思索之時,一個小丫鬟匆匆跑了進來,撲通一聲在慕容決和蘇鴦面前跪下,哭喊道:“皇上娘娘可一定要為太后娘娘做主啊!”
聽著丫鬟這番話,蘇鴦就覺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貞太后遇刺,此事用不著這個小丫鬟說,慕容決也會為了他的母親做主,可這小丫鬟為何偏偏這個時候衝出來呢?莫不是她知道其中的隱情?
這樣想著,蘇鴦拉著那小丫鬟來到一邊,低聲問道:“你說吧,可是知道其中內情?”
那小丫鬟點了點頭,抬手用袖子擦去了眼角的淚珠,哽咽著說道:“今日一早,葉丞相就帶著一幅畫卷來了咱們這,太后娘娘跟葉丞相關係好就讓我們都退下了,可沒想到葉丞相才出來沒一會兒,太后娘娘就……”
蘇鴦聽她言下之意,是認為想要殺害貞太后的人就是葉騰,可葉騰又不是傻子,今日他特地上門來找了貞太后,還要刺殺貞太后,這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因此,即便那個時候葉騰距離貞太后再怎麼近,蘇鴦也不會認為葉騰是那個兇手。
仔細一想,跟貞太后有仇的人,除去葉騰,就只有已經仙逝的太后娘娘,葉騰沒有動機,太后娘娘已經逝去,那麼一切又變得沒有頭緒起來了。
蘇鴦看著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貞太后的確是曾經救過她命的人,她不能這麼不厚道,放任貞太后就這麼死去。
因此他開始了一場地毯式的大搜尋,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兇手。
為了找到兇手,蘇鴦不惜一切代價將當場所有可能作為兇手的人,和可能作為證人的人都留在了皇宮之中,還專門尋了一個地方,就為了演練當時的情形。
可惜的是,不論蘇鴦怎麼努力,都找不到一絲頭緒,這可愁壞了蘇鴦和慕容決。
就在這一天,蘇鴦在病房裡呆的悶了,帶著若兒離開了屋子,在御花園中行走,忽然撞見一個丫鬟,行色匆匆的走了過去,看著撞到了娘娘也沒有一絲要道歉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這讓蘇鴦覺得很是不滿,連忙將那人叫住了。
“奴婢參見皇妃娘娘。”
蘇鴦看著她眼熟,似乎是從行宮來的人,常年在行宮打掃的宮女,蘇鴦見她年紀不輕,若是如此,必定知道些許往事。
於是她一把拉著那丫鬟起身,到一旁的假山邊上去,低聲問道:“丫頭,你老實告訴我,那一日在行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般來說,孩子年紀尚輕,是最好騙的,可這丫鬟看了兩人,隨後發出了一聲冷哼,朝著蘇鴦行了個禮,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令人覺著很是欣賞。
眼看著這根據貞太后手底下的人去調查這件事情是不可能了,蘇鴦轉而將目光放到其他宮中的老人身上,她就不相信,貞太后在後宮中,這麼多年能只有兩個敵人。
可正當她回到自己的月影宮的時候,茗玉早已在門外候著她,見她面帶了幾分頹唐回來了,便知道今日諸事不宜,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娘娘今日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您不要多想了,皇上一定會解決的。”
蘇鴦有什麼好怕的?只要將這個鄰居當做一個小孩子,事情就好辦多了。
此時已經到了飯點,茗玉想著蘇鴦這個點回來,總歸是要肚子餓的,於是早早的叫人準備好了午膳,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
用膳的時候,蘇鴦一邊扒拉著碗裡的飯菜,一邊用一種十分疑惑的目光看向茗玉,問道:“姑姑是宮裡的老人了,您可知道葉騰跟貞太后之間有沒有一場過往?”
茗玉仔細的思索著,想了好久,還是搖搖頭,說道:“我老實告訴你吧,孩子,葉騰和貞太后本就是一對眷侶,後來因為貞太后家世卑微,葉家不願意留這麼一個掃把星,就乾脆將她放棄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明白了。”
茗玉既然對蘇鴦坦誠以待,蘇鴦自然不能含糊,她細細的思索了許久,最終將自己的疑慮說給了身邊的丫鬟聽。
“或許這刺客根本不是別人,正是京城中的達官顯貴,這刀口不深,刺客或許是個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