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決聞言眉頭倏然一皺。
“全城戒嚴?”
“是,聽說這些日子是攝政王的生辰,怕有刺客趁機闖入,謀害攝政王。”
這理由未免牽強了些許。
一個生辰,何必弄得像軍隊要攻陷皇城一般?莫非的確如他先前猜測一般,京都之內起了內訌?
不過這一切都不大好說,不論京都內究竟是什麼情況,以目前形勢來看,他定是無法趕在冶國國內形勢穩定之前拉攏到對方勢力了,他得早些做好準備。
“平安,你去向京中遞個訊息,讓他們早些派兵支援。”
“是!”
平安得令,匆匆出了帳子去。
慕容決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他仍是思念著京城中那個女子,畢竟如今的她,懷著“身孕”,實在令人擔心。
“希望她也不要出事才好。”
另一頭,京城之內。
葉沁馨被關在家中好些日子,習練了禮數,總是會不耐煩的,一日日對著教習嬤嬤那死魚似的眼睛,不免心生怨懟,可喬春澤就在旁邊看著,她也不好開口,只能苦著臉受訓。
這一日,待教習嬤嬤離開,葉沁馨實在受不住,就鬆懈了下來,將手中的筆桿子猛地一摔,罵道:“這嬤嬤也忒為難人了些,我堂堂葉家大小姐,如何能被這樣剝削?”
“正因為姑娘是葉家大小姐,才更要好好學習這些個規矩禮數,等時機到了,我再為您找個宴席,叫您去參加一番,到時候,為您再博個好名聲,這樣,太后總會對您改觀的。”
喬春澤放下手中的瓜子兒好聲好氣的勸著。
不過,這教習嬤嬤本是京中最好脾氣的,她曉得葉沁馨用人前會先打聽,就給這位嬤嬤封了老大一個紅包,為的就是讓這位金尊玉貴的小姐吃吃苦頭,挫挫她的銳氣,也不枉喬春澤隱忍這麼久了。
“哼,若不是你親口說了幫我,你以為我會忍你與那婆子?罷了,磨墨吧。”
葉沁馨一開口,喬春澤撩起了袖子,為她磨起墨來。
恰逢此時,葉騰自屋外進來,瞧著二人如此,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喝斥道:“她好歹是你姨娘,你這樣成何體統?”
“父親說話當真古怪,姨娘又不是親孃,說白了,不就是咱家的奴才麼,叫她磨墨又怎的了?”
葉沁馨一時不服,竟還與葉騰回嘴,這更是惹得葉騰惱火,抬手便要照她的臉上扇一巴掌,所幸被喬春澤攔下了。
“老爺這麼著急作甚?小姐這話雖說的不中聽,倒也是這個理兒,老爺,妾身不委屈。”
喬春澤笑笑,將葉騰抬著的手放了下去。
“你就是驕縱著她,才叫她養成這麼個性子!”
葉騰說著,冷冷的的瞥了一眼葉沁馨,見她臉上全然沒有半分悔過之意就覺得來氣。
“老爺,您也少說兩句,妾身覺得,大姑娘她本性不壞,不過性子差了些,這不,咱們請教習嬤嬤來,就是為了讓她學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