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良這番話,令蘇鴦聽著十分刺耳,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好歹是個公主,即便曾經嫁過人,也比他一個為虎作倀的尊貴,他不嫌棄?她嫌棄!
“大司馬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本公主無論如何都是一國公主,況且如今能夠幫你的,只有我。”
蘇鴦自他懷中掙脫,轉過身去望著吳承良的眼眸,她目光灼灼,於陽光之下,樹影重疊之中,令人詫異於她的美。
“若是你真要將話說死,我不介意放棄你,畢竟這世間還有其他人是願意幫我的。”
吳承良聞言,先是輕笑,隨之再是大笑,抬手拭去了眼角笑出的淚珠,輕嘆一聲,道:“好,好,那我不去消磨你的尊嚴,你且說,要如何跟我聯手?”
見他總算是有了個正形,蘇鴦自腰間取下一枚同心佩,再將自己那支骨笛取下給他。
“我在城中,有一支娘子軍,還有一支山匪組成的隊伍,你拿著這個,去京都的梨園找個叫鳳孃的班主,她會幫你。”
聽著這話,吳承良有些詫異,一個女人,能在顛沛流離之時,尋到一支娘子軍,再收服一支山賊隊伍,又敢以身犯險入他家中,如此魄力,當真令人欽佩。
不過,金氏與攝政王已經知道,蘇鴦只是個丫鬟,為了改變她的身份,讓她成為大長公主變得順理成章,他與天師得做一個局。
“過些日子,便是你那幼弟的生辰,到時候金氏必然要你在眾人面前表演一番,我與天師會為你做好準備。”
蘇鴦聞言點了點頭,她是明白吳承良的意思的,為了讓她的身份名正言順,總是要費一番周章的。
“我明白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你的人我會去聯絡上,至於旁的……訊息我也會為你帶進來,你放心。”
吳承良說罷,望著她的面孔欲言又止,沉吟許久,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約莫三日後,幼帝生辰,常寧宮內大擺宴席,滿朝文武皆於此,殿上歌舞昇平,金氏與攝政王二人,一如既往膩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敢怒不敢言,滿朝文武見他們二人如此,竟也沒有一點驚訝。
“這些個宮娥舞姬,舞姿曼妙婀娜,真是不錯,王爺,您瞧瞧。”
金氏捏起一枚葡萄,塞進了攝政王口中,媚眼如絲望著攝政王。
“嗯,這些舞姬,似乎都是大司馬選來的。”
“是了,大司馬選人的眼光向來毒辣,本宮記得,當初本宮入宮,是大司馬的父親選來的呢。”
金氏說著,微微挑眉看向坐在一旁的吳居德,吳居德臉上神色倏然一變,忙起身朝著金氏拱手作揖。
“太嬪娘娘此言差矣,當初並非老臣選了娘娘,是先帝選了娘娘,不,娘娘就是天選之人!”
吳居德這話一說出口,逗得金氏笑得合不攏嘴,窩在攝政王懷中,用一雙小粉拳輕輕地捶著他的胸口,低聲道:“爺,您看,這人說話可真是有趣兒,難怪了,他能養出這麼個玲瓏的好兒子!”
攝政王不語,只是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看著站在小皇帝身邊的蘇鴦,神色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