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駱夏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老闆才是弱勢人群。
“還是小夕好,儘管坑爹,但至少聽話,脾氣好啊。”駱夏意識回到現實,翻身站起,隨後他心神一定,召喚出蘊靈之書,開始憑空構建召喚序列。
只是一瞬間,在蘊靈之書的幫助下熟悉的感覺從記憶深處覺醒,一組奇特的魔文在身前浮現,相互糾纏然後匯聚成一個圓點,最後猛得一漲,一股奇特的力量分為兩份,其中一份覆蓋在了駱夏身上。
在第六度空間裡的時候沒感覺,但現在駱夏靠著自己的力量進行召喚,還是感覺到了身體一陣虛弱。本質上,精神力也屬於魔能的一種表現形式以及能量,對於能量需求極地的基礎召喚矩陣,並沒有那麼多限制。
他興奮的看著一隻兩個手指的奇特昆蟲出現在自己眼前,彼此相連的精神聯絡中傳來一股懵懂的,表示臣服的意識。
但駱夏卻表示很糟心,看著眼前鼻涕蟲一樣的存在,他心情莫名複雜,揮手解除了召喚:“算了,走你!真特麼噁心”。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駱夏根本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召喚師的苦逼和艱辛。
但隨後,他又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就像獲得了一樣新奇玩具的無知少年。
“真是不可思議,小夕,掐我一下,哈哈哈”。
小夕看著穿過駱夏身體的雙手,默默收起了自己的爪子:“…”
駱夏興奮一陣也順便發洩下目前處境下壓抑,他念頭一轉,想起了邏輯曾經說過的話:“對了小夕,什麼是同源主物質體系?”
“同源主物質體系?邏輯那個傢伙說的吧,嗯,邏輯雖然無情還冷漠,不講道理,性格也很惡劣,長得還超級蠢…”小夕一說到邏輯便開始瘋狂,但最後畫風一轉,反倒贊同道:“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比我懂得多,他不告訴你,肯定是有道理的吧。不過嘛…如果是主人你一定要知道,強迫我告訴你也沒什麼,嘿嘿。”
駱夏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將這些念頭排出腦海,有些東西,的確不該知道太多。這道理其實很簡單,身為前世的一個鍵盤俠,太知道眼高手低的危害了。
這不是開玩笑的,有時候,眼界太過開放和遙遠,並不全是好事。至少很難讓人再像之前那樣踏實苦幹。
這也是很多超凡存在很少和後輩溝通高層次話題的初衷,而非故意隱瞞。而小夕平日裡完全沒有這種認知,反而想要證明自己很有用一樣,拼命想說得明明白白。
如果不是邏輯選擇的了隱瞞,直接由小夕來闡述,可能他又要被打擊一波。
之前其實很多次,他都被小夕打擊到過,感慨自身的渺小,有種深深的絕望感。
但好在,駱夏這個人別的優點不說,自知之明還是很強大的。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即使是在自己最弱小無助的過往,即使有著報復社會的憤怒,他也沒有選擇宣洩和徹底墮落黑化,只是選擇了自我封閉而已。
花開兩頭,在駱夏成功學會最基礎的召喚序列的時候,不遠的另一邊卻同樣雞飛狗跳著。
“乒乒,乓乓...”
各種器具被打翻在地的聲音不斷從怒錘軍團軍團長所在的堡壘之中傳來,其中還伴隨著女人尖銳的吼叫聲,讓守在門外的幾個侍衛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以免引火燒身。
“狂戰!你個莽夫,要是我兒子真出了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軍團長夫人,這個叫黃雅蕾的女人,此刻的形象完全就像一個潑婦一般,一邊暴躁地將視野範圍內的各種器物打翻在地,一邊不斷指著一聲不吭的黃戰怒吼著什麼。
終於,額頭青筋直跳的黃戰在這個女人不斷的挑釁之下,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隨手一個耳光將她扇倒在了地上,讓整個房間瞬間歸於平靜。
“你,你敢打我...”吃了一個耳光,半天才回過神來的軍團長夫人的表情異常的扭曲,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這個一向對自己百依百順,不敢違逆的丈夫,居然敢動手打自己。
無法形容的憤怒,在近二十年作威作福的慣性之下,導致她像瘋了一般不斷將各種順手之物都朝狂戰的腦門上砸去:“你居然敢打我,如果不是我,你會有今天的地位!如果不是我,殿下會理睬你這樣的粗鄙、廢物男人,你,你居然敢打我!”
“夠了!再敢羅嗦,我現在就殺了你!”隨手撥開砸向自己腦門的一個酒壺,被刺激到心中某根神經的狂戰全身的殺氣有如實質一般湧向了自己的妻子,讓這個蠻不講理卻實力一塌糊塗的女人,顫抖得如同被雨淋了的小雞一般,所有的脾氣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這一刻的狂戰,讓她感到如此的陌生而又恐懼。那一瞬間,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會死,嚇得直接癱倒在地,甚至有水漬從身下滲出都毫不自知。
狂戰不屑的撇撇嘴,推門大步離去,只留下一道充滿厭棄的命令:“把她和她的人關起來,沒我命令,不準任何人離開!”
狂戰是一個戰士,身材高大,長相堅毅。幾十年的戰場拼殺下,他殺的人很多,同樣受的傷也很多。戰場的傷疤是對勇士最好的褒獎,但有些傷對於一個男來說,卻是最大的痛苦。狂戰,一個下體不全的傷殘人事,雖不是閹人,卻失去了生育能力。
對於狂戰來說,這其實都不是事,又不是不能那啥。
但沒人知道,他為了往上爬,為了出人頭地付出了怎麼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