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的思想和作風都漸漸地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先是娶了未婚先孕差點嫁不出去的大貴族後裔黃雅蕾,並以此上位。而隨著地位的增加,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漸漸死在了這片沙漠之中,包括他的一班老兄弟。
唯一的例外,就是救過他性命,且個性古板幾乎不與人交流的司徒剛,那個脾氣古怪但是實力卻同樣強大的怪人。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司徒剛如此不待見,甚至仇恨黃剡母子,甚至駱夏等人殺了黃剡,他都沒有理會的原因之一吧。否則,以司徒剛這樣做事一眼一板,掌管著先鋒營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地盤裡發生了什麼事!虧得駱夏等人還在那裡竊竊自喜。
“如果不是你,我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窘地!讓總督不顧吃相對我下手,最重要的是,怒錘的...哼!”看著不敢再發潑的女人,黃戰冷哼一聲,有些惱火而畏懼地看了自己胸前的一個奇特紋身。一個蒼白有如實質的紋身,就像一隻朝天虛握的大手...
蒼白的毀滅之手,毀滅所有敢於忤逆暮光意志的存在...
良久之後,他不再去理會身後女人的尖叫聲和周邊響起的喝罵聲,目光有如實質般穿越了眼前的一切投向了遙遠的天際。他的眼中散發出驚人的野心,把兩隻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明天...只要忠於我的班底還在,其他人,死了就死了吧。哼,正好借這個機會,把這個討厭的女人也除了,有那位在前面頂著,別人想來也不敢多說什麼。我狂戰,總有一天,會將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當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降臨沙海,巨大的溫差下捲起的沙塵開始肆虐所有生者意志的時候,倉皇的馬蹄聲在戈壁的簇擁下不停得開始迴盪。
“前方出現異人族!”
“戰鬥!戰鬥!”
相對於正規軍們對於戰鬥的狂熱和無畏,僅僅訓練了不到兩天的苦力們卻沒有那麼淡定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在督戰隊的威逼恐嚇之下,稀稀拉拉出了營帳進入沙海,在所有人的前方開始列隊,等待著殘酷命運的降臨。
雖然在空間裝備的幫助下,補給難度大大降低,可沙漠中依然無法建立高大的城牆,所以大規模的戰爭往往更加直接而殘酷,失敗的一方,只有被奴役或者死。更別說,為了這次所謂的決戰,軍團方面甚至放棄了原本防禦工事林立的戈壁防線,來到了眼前這片幾乎廢棄的沙漠古堡。
當五萬正規軍都差不多列隊完成的時候,騎著三米多高,7,8米長巨大沙漠蜥的軍團長,開始緩緩得走到了所有人前方,沙漠蜥粗大的四肢和厚厚的肉蹼,在沙漠中行如疾風,如魚得水...
狂戰站在一處沙坡之上,堅定而有力得拔出了掛在坐騎之上的巨大長刀,嘹亮的吼聲響徹整個營地:“我們的敵人,那些妄圖奪取這條沙漠古道,進入我們的家園屠戮我們家人同胞的敵人,就在我們前面五公里處列陣!他們,那個臭名昭著的血蝣軍團,他們在那裡,期待著搶奪我們的財富,啃食我們的身體,喝我們的鮮血,奴役我們的親人!告訴我,我的將士們,你們該怎麼做!”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在將軍的激勵與語言刺激之下,所有的將士心中的怒火在瞬間被點燃,發出了滔天的怒吼聲,連成一片,震撼著整片沙海。就連那些惶恐的苦力們都漸漸不在手足無措,更有甚者,也跟隨著正規軍們的怒吼開始吶喊,勇氣,在一瞬間就被點燃!
“好,所有人前進!讓那些該死的異人品嚐下我們的憤怒和勇氣,怒錘不朽!”看著士氣高昂的部下們,黃戰滿意的點了點頭,連日來心頭的陰霾瞬間消散了大半,意氣風發地一揮大手,領著身後的數百親兵騎士帶頭朝著前方行去。
只能說,作為一名能鎮守重地的大員,狂戰在軍事上確實有過人之處。
而在他的身後,除了略微有些茫然的先鋒營苦力們,所有的人全部開始在隨軍祭祀悲壯、嘹亮的軍歌陪伴下踏步朝著視線互動處的異人陣線走去...
經管很多戰士在疑惑這次的行軍,很多骨幹和強者被抽調走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本身身經百戰帶來的豪勇。
... ...
鮮血是我們的美酒,
傷痕是我們的榮譽,
如果沒有明天,
就讓生命終結於此,
告慰我榮耀的祖先,我們的靈魂永不屈服。
永不屈服,
永不屈服...
低沉的歌聲伴隨著堅定而有力的腳步聲,緩緩向前,給人以一種捨命一博、甘願獻死的慷慨豪情。這讓走在佇列最前方原本緊張得要死的駱夏神奇地鎮定了下來,他望著蔚藍的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突然不想再為自己的生死而徒勞的糾結。
並且還有了份同身邊的夥伴開玩笑的心情:“哈哈,落陽,就要死了,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