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義非一下子也認真了起來
“當然是為了預防情敵嘍,省得木宣晨整天在靈兒邊上。”
石頭話完,義非只覺得心裡有幾百只草泥馬飛馳而過。不是吧?就是為了這個,就要他去配藥。
義非的拳頭不由得捏緊,再放下,他得忍耐。就在義非心裡說不出的鬱悶時,石頭又開了口。這次,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認真了起來。
“義非,木家嫁女不簡單,我想拖住木宣晨。他不在,那兩個丫頭,不會有大動作,我反而好保護。”
“嗯。”
這個理由他義非還能接受,於是點了點頭。可義非這邊心湖剛平靜下來,石頭又開口了。
“當然,靈丫頭身邊的男人越少越好。特別是木宣晨在,直接影響我和靈兒的見面。在靈兒沒有確定跟誰前,能防則防嘛!”
義非是深深覺得眼前的人,自從和靈一起後,就不正常了。他真的好想抽他啊!好想好想。看著眼前這個沒個正經的人,還是他那個,曾經不苟言笑的主子嗎?
不過這麼一來,石頭倒也是想通了,不管靈是不是喜歡他,他都會尊重她的選擇,只要靈快樂,他會退出。只因愛她,是他的事,為她付出,亦是他自己的事。
遠在另一邊的木家,最近幾天發動了好多人,他們都是在找人。發生了什麼事了呢?原來是玉剎門北護法,電不見了。
那日,雷見完了木宗元,得到了他的保證,他會放過電後,就去了客棧找電娃。可是卻得到的訊息是,電已經離開多日。
想想電這孩子,除了木家,他還能去哪?這麼多天都不見他影子,雷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他又去了羅家?
這才有了這些天的查詢。說真的,雷是情願電使小性子離家出走,也不希望這孩子又跑羅家堡去搗亂。只是事實卻是更加的殘忍,雷永遠都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風和日麗的春日,隱隱透著刻骨的寒冷。待在木家的雷不由得抖了一抖,這都快朝著夏日前進了,怎麼反而會有一陣陣涼風?
突然,一個玉剎門的人跑向雷處,那焦急的樣子,哪還有一絲殺手該有的成熟冷靜啊!
“南護法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雷連忙回身等著那人開口。
“南護法,南護法。北護法他,他死了。”那人亦是傷心的,這些個殺手,大多都是乞丐出身。在玉剎門裡雖然會去殺人,可是大家的感情都很好,就像個大家庭般溫暖。
靈和四大護法,更是對他們所有人都不錯,沒有架子。說是主子,更像是朋友。如今電走了,大多數人都是真傷心的,那是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啊!
雷更是震住了,怎麼可能?他一定是聽錯了。反應過來的雷,拉起那人的胸前衣服,來回搖晃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電前兩天還好好的,你一定是瞎說,你騙我幹嘛?你騙我幹嘛?”
“南護法,真的,南護法。我們都不希望北護法死,而且還死得那麼慘。”
“他在哪裡?我要親自去看看。”雷怎麼都無法相信電已經死去的事實。
“屍體已經在送回來的路上,我還要去通知老爺。”
雷這才放開那個男人,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跑了好久好久,他都到了景陽城主街的街頭,才意識到,他不知電從哪個方向運回,他根本沒問路。
想他雷,那麼一個冷靜自持的男人,都會失去分寸。可見電是多麼的重要,他是他們五人親弟弟般的存在啊!
雷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那一把巴掌用力之大,直接嘴角都打出了血跡,一個大大的巴掌印子留在了臉上。他無法原諒自己沒有保護好電,更需要自己清醒過來。
他必須冷靜地面對電的屍體,細細觀察。如果真的是電,他一定會為他報仇的。這一時刻開始的雷,像是變了一個人。本就比同齡人都早熟的他,一下子更加成熟了。
他要為活著的那三人撐起一片天空,可是人定未必能勝天,世事無常亦無情。雷再讓自己強大起來,也沒能保護住他們。只因他們不是人生遊戲中的下棋人,只是棋子,無權無勢的可憐人。
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雷,眼裡沒有了無措,甚至像是沒有了感情。轉身走回木家,電還在等著他,等著他去替他沉冤昭雪呢!
此時的木家下人們,已經開始忙碌地掛起白布。本就樸素的木家家裡,這下子更加地淒涼。
電的屍體已經被送回了木家,回到了木家。其實吧!電若能決定,相信他根本就不想再回來了吧!
眼前這一幕幕的悲傷悲情,就比那舞臺上演的都真實。
電的死,也許,木家的下人們,玉剎門的兄弟姐妹們,還是真心的傷心。
可那一家之主的木家主木宗元,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以及只想著保持表面幸福的木夫人,和已經知道真相,恨死這裡所有人的木老夫人。
他們的傷心又有多少真,多少假?
再次回到木家,雷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這樣直接走向大廳。哪怕做好了心裡準備,可就要見到,最親弟弟的屍體時。雷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木家不算大的大廳正中,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永遠閉上了眼睛。可憐的是,那孩子本是可愛的臉龐,如今浮腫的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不,是整個身體都浮腫得不像話。
少年的屍體邊上,木宗元已經心疼地看著,特地請來的仵作在那驗屍。木夫人哭得泣不成聲,差點就哭死過去,就像眼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就連木家老夫人,也是傷心得嚇暈過去。
雷無法相信眼前的屍體就是電,畢竟這孩子已經是某種意義上的面目全非。直到看到電胸口,泡腫放大的傷痕,那是電第一次殺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