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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牡丹燼香灰·伍

既然嘉悅盛氣凌人,牡丹也不打算再跟她裝下去了,撕破了臉皮的理論起來:“喪盡天良?這詞你也配說。”

“我配不配的我知道,但是她配不配你知道。”

“你想幹什麼,不必拐彎抹角的。”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衝著謝棠梨來的。

嘉悅用鮮豔的紅指甲開門見山的指著牡丹的心口:“我要你的牡丹香灰。”

牡丹香灰,是牡丹精成人形之後將自己的根燒掉,最後燒成的香灰有百用,用途最多的就是溫養靈體,修復肉體。

嘉悅身上的死氣比往日嚴重了許多,這幾天就要進食了,她想用牡丹香灰拜託自己活死人的身份:“你做夢吧,我不可能給你的。”

“你不給我也沒有關係,反正她也活不長了,有本事你替她重塑肉身啊。”說著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是對香灰志在必得。

她知道牡丹的宿命,定數一旦成了誰都逃不掉,當年夏童的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斗轉星移,七日已過,儘管謝棠梨對嘉悅私自帶凌清清離開這件事憤懣不平但是也就是敢怒不敢言的本事。

今天是嘉悅宣佈見客的日子,但是謝棠梨穿的極美,那是她花了千兩黃金去北境用三抬轎子親自請師傅給自己做的織金雲錦,那黃金放在別處都夠一個她這樣的紅牌贖身的了。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光芒的孔雀絲,栩栩如生的繡花,無一不在昭示著她要頂替嘉悅!

謝棠梨今天的一舉一動都是對嘉悅的諷刺和挑釁。

戴著面紗的嘉悅坐在茶桌旁好笑的看著她矯揉造作的樣子,轉頭對凌清清說:“去穩住牡丹。”

“你下手幹淨嗎?”

嘉悅貪婪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在謝棠梨身上打量: “乾不乾淨的都有人會替我們收場。”

無法,凌清清只好起身離席去找牡丹。嘉悅也迫不及待似的叫住了謝棠梨。

謝棠梨鄙夷的看了一眼嘉悅,她實在是不明白了,一個老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呢?

陰陽怪氣道: “嘉悅姐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我自然是沒事找你,是牡丹找你。”

“牡丹?”奇怪,牡丹不是跟她最不對付嗎,怎會跟她打交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回來找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又吃不了你。”

將信將疑的謝棠梨覺得也對,自己又不會吃虧,還是看看的好,萬一牡丹出事了呢。

看著小白兔乖乖上鉤,前面帶路的嘉悅喜不自勝。

“吱呀~”一聲,沉重的雕花木門被嘉悅關上,眼裡紅光乍現,輕輕將面紗摘下,那是一張已經腐爛的半張死人臉。

“牡丹呢?”

“桀桀桀~牡丹?”嘉悅緩緩轉頭,鬼魅一般瞬間就來到了謝棠梨跟前,還不等謝棠梨尖叫就抓住她的喉嚨將她提在半空中。

謝棠梨被嚇得不輕,面無人色,骨髓裡都透漏著寒意,當嘉悅瞬間出現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嚇破了膽,話都不會說了。但是身體還在本能的掙扎,在嘉悅看來簡直就是笑話。

只聽“咔嚓”一聲,謝棠梨嚥了生氣,脖子斷了。因為許久未食新鮮血肉嘉悅的身上的面板已經開始腐爛了,現在她要開始享用起她的大餐。

正當她吃的歡快的時候突然感覺周圍氣場不對,像人也想靈,這裡除了牡丹不會有其他人了。

她放下謝棠梨的手掌,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看去,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點沉重,似乎是個男人,身高很高。隱去泛紅的眼睛換上漆黑的偽裝,仔細的觀察。當她的眼睛出現在門縫的前一秒,那個腳步聲竟然憑空消失了?

嘉悅看著手裡的手掌陷入沉思,不管對方是誰,這裡是不能呆了。

後院之內,凌清清正攔著牡丹讓她教自己畫畫。

凌清清心驚膽戰的鋪開文墨:“我記得當初先生最擅長的就是畫畫,如今不怎麼畫了,晚輩覺得惋惜就擅自拿來了文房四寶,希望先生能賞個臉。”

先生,多久遠的稱呼,如今還能叫她先生的恐怕只有凌清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