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棠梨樓找月荼?”
“棠梨樓突然間妖氣大盛,我去看了看,在那裡發現了了月荼。”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她回家了,不過應該是受了傷,你要是實在擔心可以去看看。”
知道月荼回來了小雪兒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不過聽說她受傷了又再度擔心起來了:“那我現在就去看她。”伸手招呼林棗也一起去。
一陣微風吹過帶起一陣清新的水汽,秦寒瞬間清醒,漆黑的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露出狡黠的微笑,原本臉上的陰霾煙瞬間消雲散:“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小雪兒不悅秦寒的提議:“你去幹嘛,還讓人拘束的。”
“瞧你這話說的,月荼不僅是你朋友還是你的恩人,於情於理,我得過去問候不是?”
開玩笑,我能讓你知道我其實是去找那個神秘的男人的嗎?
“嗯。。。好像有點道理。”
可是林棗還是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跟李響說:“我們都瞞著李響不太好吧?”
林棗的話也勾起了秦寒的好奇:“對啊,你們都是朋友為什麼獨獨瞞著李響呢?”
秦雪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李響喜歡月荼啊,這件事讓我們怎麼說啊。”
。。。。。。
這。。。自己連個孩子都不如?
殘陽如血的上空,一隻流光溢彩的水龍也被染成了金紅色,就連坐在它背上的男人也成了一尊佛,懷裡的小姑娘從剛剛就沒有停止過疼痛的呻吟,冷汗打溼衣襟,脆弱的像一張白紙。
“她不能死,但是總有辦法讓她放棄。”這是月荼跟他簽訂主僕契約後自然而然生出來的想法,可是他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懷裡的溫度,這是他唯一能感覺到的溫度。
他現在就是個半人半靈的四不像,就像牡丹說的一樣,要不是有主僕契約和諸乘勾魂玉撐著,現在嗜血食肉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算了,她就是長大了這張封印天賦的符紙還能用嗎?
光天賦,又是縱靈者。早晚會走上夏童的老路,與其五雷轟頂,屍骨無存不如死在自己手裡好點,起碼有個全屍。自己也只是物盡其用而已,他還有大仇未報,好不容易重回世間他不能就這麼放棄。
痛,除了痛還有窒息的冰冷,像洪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自己湧來。周圍全是漫無邊際的黑色,虛空之中彷彿身在阿鼻深淵,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瞧她一副死相,好像只有她是乾淨的一樣,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好陌生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
她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眼前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渾身是水的縮在角落,儘管長髮掩面卻身材姣好,十指素白修長應當是個美人。
此時正是早春,乍暖還寒的時候晚上的冷風吹的也緊,初春的寒氣依舊咄咄逼人。
陌生的身體帶動著月荼彎下腰捏住美人的臉:“凌清清,你進的是煙花柳巷,是紅顏白骨的埋葬之地,你在為誰守身如玉?”
凌清清?她是凌清清!是今天蘇懷然特地照顧的凌清清。
凌清清緊咬發白的下唇,寒氣毫不客氣的侵入身體,凍得她瑟瑟發抖,臉上的水滴簌簌落下,但是眼神依舊堅韌不肯認輸。
“謝棠梨,你不要以為有牡丹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棟樓還有一個人物你得罪不起。”
謝棠梨,凌清清叫我謝棠梨,原來我是共情了謝棠梨的身體。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把掌聲響徹整個初春的涼夜,鮮紅的五指印在凌清清臉上,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滴落,盛開成一朵妖豔的小花。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嘉悅,早晚有一天,你和她都要從我的棠梨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