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清驀然抬頭,疑惑地點頭回到,是。
“公子是有什麼辦法幫賤婢擺脫宿命嗎?”
“根除是不可能的,”他轉身仔細的打量眼前這位氣質清冷的姑娘,哪裡還有一點靈動,“但是可以轉移。”
蘇懷然的話打破了凌清清原本沉寂的心,如一道利刃劃破絕望,總覺得不太真實。
“怎麼個轉移法?”
“天煞孤星淚。你的體質招禍事,但是我可以將它封存起來變成‘天煞孤星淚’,再將這‘天煞孤星淚’教別人隨身帶在身上便能轉移你的災禍。屆時凌姑娘,便是一個普通人隨時都可以過這正常人的生活.”
就是因為蘇懷然的條件太過於誘人,乍聽一下百利而無一害,天上怎會有這等好事,不曉得這位公子的條件是什麼,越是優渥的好處條件往往越苛刻。
懷揣著不安的心情忐忑的試問:“不知公子的條件是什麼,誰又會願意隨時佩戴呢?”
蘇懷然狡黠一笑,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噓~~我們守著這個秘密不要說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而且姑娘貌似天仙,在下又怎麼會捨得跟姑娘討要好處呢?”
凌清清被蘇懷然的話說的耳根子一紅,以袖拂面婉轉低眉:“煩請公子費心了。”
只見蘇懷然抬起雙手兩隻手各掐一個決,閃爍著微微的藍光,不斷往凌清清的胸口湧入。
站在對面的凌清清看著正在施法的蘇懷然心跳不穩,此人如同謫仙下凡果真不是一般人。
這兩道光束十分舒服,從未知道原來身體可以這般舒爽。待到睜眼就看到半空中飄著一顆渾圓的黑色小珠,倘若不知情的情況下看去是顆上好的黑珍珠。
“這就是‘天煞孤星淚’嗎?”說罷便想伸手觸碰。
“啪~~”凌清清的手被蘇懷然無情的打落:“不準碰它!就是殺了你也賠不起。”原本文質彬彬的樣子一掃而光,換上了鄙夷嫌棄的表情,跟外面那些人的嘴臉一模一樣。
怎麼會。。。
“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多說一個字你就要重新過回原來的生活,嘗過冷諷和白眼的滋味相信你也不會想再經歷一遍。”拿到“天煞孤星淚”之後蘇懷然馬上變了一副面孔,對她是厭惡至極。
他低頭掃過凌清清的下巴,耳朵最後掐住她的脖子,動作輕柔溫柔似水,俯身在她耳邊輕語:“今天我是來幫著將謝棠梨帶走的,也是你的願望不是嗎?好好表現~”聲音輕柔如同情話一般,可是聽起來卻冰冷至極。
蘇懷然已經離開好一會了,可是凌清清卻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她始終不相信心裡的翩然公子怎麼會頃刻間變成這樣?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淡紫色的窗幔,上午的風不冷不熱五月的風一般舒服;掛著秋香黃的流蘇,隨風微動;身旁縈繞著輕飄飄的香味。
滿腹狐疑的月荼下床慢慢觀察房間,正方書案上磊著各名人畫作,案上數十方寶硯,各色毛筆;類銀類雪的白瓷矮胖花瓶裡插著一支紫斑牡丹,案上放著一副未完成的畫,不由間端起來細看之下就是桌上的紫斑牡丹。
“你醒了,聽蘇公子說你還沒吃飯,就吩咐小廚房剛做了些新奇的吃食,想著小孩子都喜歡新鮮玩意兒。”牡丹剛放下食盒轉身就看到月荼手裡的畫,高興的走過去詢問:“喜歡嗎?”
月荼點頭:“我不懂畫畫,但是姐姐畫的好看,比小雪兒家的所有牡丹畫都好看!”
牡丹點頭微笑,小孩子心思單純,看到什麼,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喜歡就好,你我投緣,我送你一個香囊,是療傷的好東西。”
巴掌大小的香囊有五色絲線繡製出古老神秘的圖案,摸起來軟趴趴的,應該是灰或者是細沙之類的東西。
吃過東西后牡丹帶月荼去了耳間,窗戶都被糊死透不進一點點光亮,屋裡只有一個祭臺供案,但是沒有靈位只有一個木質的小盒子也被人用五寸釘釘上了。
月荼躡手躡腳的來到木盒前,稚嫩的小手輕輕放在上面,突然木盒劇烈震動如虎兕(si)困於柙(xia。驚慌失措的小傢伙急忙將手收回去,站在一旁的牡丹正欲安撫,一隻大手覆上了月荼的手。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出事的,要想成為最厲害的縱靈者就要邁出這一步。”蘇懷然反手緊抓月荼的手再次往前伸,“將你昨天晚上看的都用出來。”
原本有些心虛,但是經過蘇懷然的鼓勵月荼覺得心裡莫名其妙的升起一暖意,似乎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閉上眼睛伸手在空中虛畫了一個陣法,口中沉吟:“塵歸塵,土歸土,往生者引路人,安寧魂歸三途河!”
月荼周身靈氣環繞,頓時屋子裡紅光乍現,五寸釘被生生折斷,從木盒裡飄出一個半截臉殘缺不全的女人,身上的紅衣在空中飄舞卻看不見她的雙腳。黑洞洞的眼窩卻有視線的錯覺。
怨靈從木盒裡解脫的一瞬間馬上伸出紅彤彤的長指甲,十指如同鐵鉤欲掐斷月荼正在施咒的雙手:“我還不能往生,我要活著,我要留在人間!!”
見謝棠梨要取月荼的性命,蘇懷然也不含糊,雙手結印利劍瞬間形成直衝謝棠梨,勢必要她魂飛魄散的架勢。見事情逐漸擴大,牡丹立刻制止:“蘇懷然!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謝棠梨要是魂飛魄散你一份好處都沒有!!”
“嘖!”蘇懷然微微皺眉,幾乎瞬間將利劍化成鎖鏈將謝棠梨牢牢抓住。
“死便是死了,認不清現實我就幫你好好認清。”月荼加緊靈力輸出,其實她心裡也沒底,第一次讓怨靈遁入輪迴就是強制性的,難度未免有點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