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不再說什麼,畢竟街市人多離家不遠,只是送花而已,只當她是遇到了富貴人。
“明天我跟你去送,不隱身!”後三個字蘇懷然著重強調,最近月荼總不讓他見人,好像他見不得人似的。
月荼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玩味的倚在桌子上挑眉道:“吆~蘇大人之前不是跑的很歡快嗎?走得瀟灑~頭都不。。。唔,唔。。。”
蘇懷然單手捏月荼的腮,嘴巴嘟起沒法說話,只能慌亂的甩手拍打禁錮著她的手臂。這程度不痛不癢的,蘇懷然沒把她放在心上。
“叫你再多嘴,下次就把你的嘴撕爛了。”
“唔戳惹,下持不該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蘇懷然剛一鬆手月荼就雙手托腮輕輕揉搓,這傢伙下手真狠,感覺臉都火辣辣的要是照鏡子的話一定會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為什麼又突然要跟我一起去了?”
蘇懷然慵懶的抬了一下眼皮:“因為我覺得一個普通人不會有這樣的執念。”
月荼一邊揉臉一邊不忘給他甩一個大白眼:“萬一人家只是每天給心愛的人送一束花呢?你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明天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又不會吃虧。說這,我要提醒你以後離那個叫李響的孩子遠點。”蘇懷然抬手輕輕放在月荼臉上,一陣涼絲絲的感覺瞬間覆蓋已經微紅的臉上,本來應該是很舒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好像越來越紅了。
“我說李響給我的信怎麼不見了,原來是你乾的,你憑什麼對人家有偏見。”
蘇懷然好奇的盯著她的臉,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半蹲著身子與她視線平行。
“因為我懷疑他的身份不正常,可能是艾歲部的人,當年你考試的時候在臺上坐著的姽嫿南城人,他不是真正的南御。那個時候的南御應該只有九歲,跟你是一樣大的,有個孩子在臺下是藏起來看假南御的,後來他來找你我才知道他叫李響。先不管他是不是跟艾歲部有關,單是他這麼重的心思你就應該離他遠點。”
“可是你都是哪來的這些訊息?”月荼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可是身後就是桌子,再退一步她就要倒在上面了。身體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半倒在桌子上,連帶著蘇懷然身體前傾,兩手撐在桌子上。
兩個人離的極近,月荼感覺身上在止不住的冒汗,心臟跳動地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沒有來得及回答月荼的疑問,反而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啊,跟熟透的螃蟹似的。”
哎?我應該怎麼回答?感謝你沒有比喻成猴子屁股嗎??
“你,你壓著我了!氣上不來,臉憋紅了!!”你個榆木腦袋去死吧!
聞言蘇懷然立馬起身,這要是真的壓死了自己可就完蛋了。
得到解脫的月荼紅著臉推開他就跑到院子裡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我當年跟將軍認識的時候也是這樣,差點被他氣個半死。”
回頭,是席韻,她還是原來的樣子,閃著寒光的甲冑,凌亂的頭髮,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只是胸前的洞已經不再流血了,裡面的心臟也不再跳動了。
“將軍。。。對不起。。。”
席韻慢慢靠近月荼:“沒關係,你們不同意也情有可原,當時通告上寫的很明確,付出代價才能回報願望。我只是一隻孤魂野鬼,哪來的靈力做報酬,你能聽聽我說話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當初,我跟蘇靖馳拜堂的時候他連一句情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我喜歡山茶花就在院子裡種滿了山茶,又害怕我看膩了四處收集奇花異草哄我開心。”
月荼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猛地看向席韻:“將軍你,喜歡山茶花?還是紅色的?”
“對,你怎麼知道的?”
月荼抿著嘴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跟她說,一番心理掙扎下最終決定還是不說了,也許只是湊巧呢?不要白白浪費了別人的希望。
“我是猜的,看你總是在窗前幻化出一樹好看的山茶花。”
“你頭上的蘭花好看,我有一支山茶的,是血玉雕刻的,靖馳怕我駕馭不了又跑去山裡焚香齋戒養了許久才趕著我的生辰送來的。如今我也不能帶了不妨送給你,女孩子總得有幾件豔色的首飾。”
“不用了,好的首飾我會給她買,不勞將軍費心。”
還不等月荼說什麼呢,蘇懷然就厲聲從房間出來。
“月荼,你先進去,我跟席韻將軍有話要說。”
呸,又要揹著自己說話,怎麼還是拿自己當小孩子。心理說的暢快到了嘴邊一句話也說不出,身體怪怪的進了屋。
見月荼進去,轉身開門見山的對席韻說道:“你是想用血玉簪子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