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天了。
衍栩還是行蹤不定。
楊曲離這幾日異常興奮,應該是算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到原來的身子裡了。
南祁再也沒有出來過。
十八天。
一直熬到傍晚,衍栩悄悄進了伊盉的屋子裡。
“小心些,跟我走。”
他一把抓起楊曲離,一隻手提起打著瞌睡的伊盉。
伊盉依稀記得,今日似乎韓修也來了。
衍栩帶著他倆,直接輕功到宣政院外,去鎮子上的酒館看了一眼,然後往宣政院旁的荒郊跑去。
伊盉還沒有反應過來。
“衍栩?怎麼了?”
“別出聲。”衍栩輕聲回應。
“伊盉,今日可以做個了結了。”
伊盉愣了一下。
她細細回想,今日卜千皈也不在宣政院內。
難不成……
她一下便清醒過來。
此時,林間小道。
平和無風,靜的聽不見蟬鳴,暗流湧動,心緒繁雜。
“你還是不願和我走,是嗎。”
…
“霽樂,抱歉。”
霽樂與卜千皈沉默的面對面站著。
霽樂低下頭,滾燙的液體滴落在土地上,頃刻便消失了。
她終究是不願如此了,再繼續下去,兩個人都只能繼續痛苦。
韓修原本靜靜在旁觀看,現在走上前來,立在霽樂身旁。
霽樂低著頭,看不見卜千皈袖口那團金翎羽溢散的金光。
“決定了?”她的話有些底氣不足。
“你要的,我給不了。”卜千皈的語氣帶著絲絲生硬與決斷。
“你若與韓修離開,我不會多言。”
波瀾不驚,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