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那邊也催得很。”秦凡無奈道。
“我不,我等你一起。”唐月不管不顧地回道。秦凡望著她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情,想不通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都說女孩的心思難猜;可自己這種狀況她不是不清楚啊。
兩人沉默沒一會,就見若靈抹著眼淚向他們跑來。唐月蹲下來抱住她問道:“若靈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若靈只顧著抽泣,若馨跑來說道:“她跑不過別人,常常被抓住。”
哄了一會後,若靈又高高興興地跟著姐姐找小朋友玩去了。
“你不煩嗎?”唐月靠在院子中央的梧桐樹上含笑地問道。
“陪著孩子們長大有什麼煩的。”秦凡詫異地回道。
唐月笑了笑又問道:“梅梅還沒過了產後抑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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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著母性的雪梅充滿愛意地看著兒子,自從生了兒子後像是完成了心頭念念的大業,整個人好似垮了一般,除了兒子外對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有了兒子之後,雪梅明顯感到兩邊的家人都對她和藹可親,就連大院裡的左鄰右舍也沒有了往日的嘲諷,都在說老秦家有福,兒女雙全之類的話,雖然為了生兒子被街道居委會和計生站罰了小五萬塊,可雪梅也覺得值了。
“你看你看,兒子衝我笑嘞。”雪梅看不夠地說道。秦凡摟著她也是心奇地看著似笑的兒子。
自從醫院回到家裡,對她當時對誰說:“我生了兒子。”秦凡絕口不問,雪梅每天面對他時也是絕口不說她打給誰的。
做月子的期間,把秦媽忙得夠嗆,不過也是忙得高興,與秦凡的約定早已拋在腦後,每每秦凡勸媽媽悠著點時,秦媽總是把他撥拉到一邊去。
妹妹秦穎還在為了男友跟秦爸冷戰著,秦爸每次見到秦穎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時,臉上就沒開過笑容。
店裡的事情雖說有菲菲頂著,雪梅還是不放心,每天的巡查就落在秦凡的身上,再加上若馨的每日接送,若靈的陪護,秦凡有些吃不住勁了。
上海那邊的電話基本上也是每兩天來一回,唐月雖說要等他一起,到最後還是在他勸說下提前回去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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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吧。”雪梅調侃道。
“什麼受不了?”秦凡明知故問道。
“帶孩子忙家務,雞毛蒜皮的事,你能受得了?”雪梅搖頭道。
“生活不就是這樣嗎?柴米油鹽醬醋茶,老婆孩子熱炕頭。”秦凡笑道。
“等寶寶長大些,你帶我出去玩一玩。”雪梅要求道,秦凡一下愣住了,緊接著鼻子一酸,兩人在一起七、八年了,自己還沒有帶她出去玩過,整天忙東忙西不知為了什麼。
秦凡摟過雪梅,輕聲道:“好的,等寶寶長大點,我們全家人一起出去玩,到時你想到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對,我們全家......”雪梅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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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大群人已經打起了條幅,條幅上寫著“還我工作,還我生活”八個大字,以一群五十多甚至還有不少六七十的老人為主,許多人都穿著工作服,衣服是印著皋安針織廠,還有一些衣服上印著朝陽製藥廠。
人們扶老攜幼走在坑坑窪窪的馬路上,不時地就有人被扶到一邊喝水休息,又不斷的有人加入。
“爸爸,這些叔叔阿姨和爺爺奶奶在做什麼?”揹著書包正準備上幼兒園的若馨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