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柱子死了?”
列車員老黃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
只是驚訝嗎?
召南心中滑過一絲懷疑。這個列車員之前表現的對柱子關照有加,很是熱心善良,現在忽然知道自己關照的小孩子死了,不該很痛心嗎?怎麼只是略帶驚訝而已呢?
“是,墜樓身亡。”
“是誰害的他?他那個親生母親將他推下去的是不是?”
列車員老黃急忙問。
“我說的是墜樓,也許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呢。”
召南看著老黃故意說道。
“這個……不會吧?”
“怎麼不會呢,這孩子好好的,他自己怎麼能去跳樓?他之前還說要是黑牡丹再不認他,他就和我回老家去。”
“墜樓,方式很多種,可能是自己跳下來也可能是失足呢,在樓上腳滑什麼的,這都難說。咦,黃先生,你也知道陳金玲藝名叫做黑牡丹?你對大華歌舞廳很熟了?這可巧了,我是那裡的常客,我都不曉得黑牡丹就是陳金玲,你竟然都知道,我過去怎麼沒在舞廳見過你?”
老黃有點尷尬搓著手:“呵呵,那都是我聽柱子和我說的,我從不去那些場所的,哦,先生我不是說那裡不好,我是沒有錢,窮人一個嘛。”
召南點點頭:“這樣啊,柱子一直就知道陳金玲的藝名叫黑牡丹?”
“知道的,知道的。”老黃急忙回答。
旁邊的初七插嘴道:“反正出事的那天下午他沒和我提什麼黑牡丹白玫瑰的,就說他親生媽媽要嫁人了。”
“奇怪了,我去陳金玲老家也調查過,那邊人就知道她在滬城討生活很有錢的樣子,連她做舞女的事情都不曉得,到底柱子是怎麼知道陳金玲就是黑牡丹呢?”
老黃啊了一聲,張大嘴巴,眼睛骨碌一下:“那個,自然是他奶奶講的吧,可惜,聽柱子說那老人家已經不在了,至於她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蘇州離滬城不算遠,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嘛。”
“這樣,正好,到了蘇州就知道那裡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召南指著前方道:“黃先生,火車到了,你該上班了。”
老黃點點頭,他轉身上車的時候,忽然踩空了,一把抓住把手才沒有掉下月臺。
“召南先生,這個黃先生很奇怪啊。”初七看著火車,若有所思。
“怎麼奇怪?”
“柱子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麼知道呢?”
召南伸手拍了初七頭上陳舊的鴨舌帽一把:“這個老黃到底是人是鬼,我們從蘇州回來就能知道了。不過現在嘛,我需要了解這個人的情況。”
召南跑到車站裡面,也不知找了什麼人過了一會就轉出來,對初七說:“錢是花到了,等車站那邊的訊息吧。”原來他是去車站花錢買通一個人,那個人答應會檢視老黃的員工檔案.
在蘇州尋找一戶姓徐的人家不啻大海撈針,萬幸黑牡丹,o就是陳金玲的後母在看到召南遞到眼前的銀元后眉開眼笑,告訴了他方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