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的身體猛地繃緊了,她用力推了對方一把:“大半夜鬼鬼祟祟的騷擾女性,這就是名門正派底子所為?”
對方溫聲道:“我錯了,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錯怪了你。”
葉限不吭聲,掙扎著。元綬怕傷了她,急忙鬆開手。
接著輕輕一點,蠟燭亮了,燭光閃爍,在她和他的臉上跳躍。
他今天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整個人都顯得挺拔英武,嘴角微微抿著幾絲倔強和清冷。
她因為是在睡夢中醒來,一身白色的棉布睡衣,模仿著西方宮廷的樣式,寬大的袖子,胸部露很多,元綬的個子又高,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看到雪浪洶湧。
元綬的臉一下漲紅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一處,他伸手去拉,葉限卻趁他鬆手,直接跑了下去,同時戒備地看著他:“掌門弟子,我就當今晚沒見過你,你走吧。”
蠟燭已經拿在元綬手裡,他緩步走下去,將蠟燭立在一個瓶子裡,低聲道:“我已經承認錯誤了,你還要怎地?”
葉限笑了,這笑容充滿了諷刺:“承認錯誤我就要原諒你?元綬,你以為所有人都要遷就你?我看你是被武當派慣壞了。”
元綬卻不生氣,依舊笑眯眯地:“不是吧,你真生氣了,我們之間都是誤會,現在都澄清了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睚眥必報,一見面就這樣呢,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你喜歡我,勾勾手指我就得過去?拜託,元綬,你不是金條也不是珠寶,我看不上。”
葉限說的斬釘截鐵。
元綬何曾這般輕言軟語求過人,一下子也被激怒了:“你真的看中了那個丘八?”
“不錯,至少他像個男人。”
葉限看著元綬,語帶不屑。
我不像男人?
元綬強忍著怒氣,一步步逼近葉限。
“那我今晚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元綬資質甚高,一直是被當接班人培養,眾弟子眾星捧月,哪裡被人這般貶低過。
他怒火中燒,恨不能將對面的女人吞吃入腹。
啪,一個東西砸到他額頭上。
接著又是一個。
這第二個被元綬一把抓在手裡,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顆帶著殼的花生。元綬目光所及看到角落裡蹲著一隻黑色的小松鼠,還對他揮舞爪子,擺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元綬冷笑:“不知死活的畜生。”墩子見他撲來,嚇得吱的一聲就跑。
葉限一把攔住元綬:“你何必和它計較。”
“好,我只和你計較。”他趁機抓住她的肩膀,輕輕一提帶著她到了二樓的樓梯口,“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負。”葉限忽然笑了,笑的千嬌百媚,妖媚入骨,她眨眨眼睛道:“對的呀,我可不是那嬌滴滴任人擺佈的女子,也不是被狗咬了一口就要死要活要一輩子跟隨的。我不能保證和我上床的人身上不少點什麼東西……”她眼睛往下瞟去,帶著一種戲弄,“你可要想好了,真少了物件我可不是管卸不管賠的。”
這個女人,他知道,葉限說到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