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二十,買辰右大人贏。”
果不其然,正如他們所想,辰右和寧瀟瀟在屋頂上打起來了,辰右拔出佩刀,以一招力拔千鈞,掀起了屋頂上的瓦片,寧瀟瀟踩在尖角處,不斷往後翻著跟頭,躲避鋒利的刀鋒,下面傳來陣陣的掌聲。
“你們這群臭小子,現在是鼓掌的時候嗎?還不趕緊來救本大人?”寧瀟瀟邊躲閃,邊向他們嚷嚷道。
屬下阿從舉著雙手,向著屋頂上大聲喊道:“誰叫你不記得辰右大人不能喝酒的?都多少回了,他一喝醉就會練刀,這下倒好了,屋頂只有你一個,要是你死了,清明、重陽,我們都不會忘記燒紙的,放心吧!”
“古有關公月下釋貂蟬,今有辰右醉酒砍寧瀟瀟,加油啊!辰右大人!”
阿縱喊得很起勁,全然不顧青筋暴起的寧瀟瀟,他一個側手翻,從左邊來到右邊,萬不得已地撿起自己的佩刀。
“你們這群兔崽子,等本大人搞定辰右大人,就下來搞定你們。”
刀鋒一拔,圍觀的屬下終於迎來了最想看的大戲,刑部兩個高手的對陣。
“真是的,不說狠一點,寧瀟瀟大人也不肯認真打,來來來,買寧大人,買十賠一,買辰大人,買一賠二,買定離手啊!”阿橫已經擺好攤子了。
“阿橫,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等辰右大人酒醒了,會說我們毫無紀律,在刑部賭博的。”阿從持觀望架勢。
“買不買?你小子每回都要矜持一下。”阿橫早已看穿了阿從。
“買,買五十文錢寧大人,買五十文錢辰大人。”
說罷,阿從就把錢壓在攤子上了,同胞兄弟阿縱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你這樣買輸也輸一半,贏也贏一半,開心嗎?”
“挺好的,小賭怡情嘛。”阿從搖了搖頭。
同胞兄弟搖了搖頭,掏出錢袋。
“來,買一百文錢,辰大人。”
就在底下人買得踴躍的時候,屋頂上‘戰火如荼’的兩把刀刃,如同交叉的銀色流星,在月下閃著刺目的銀光,鏗鏘作響。
寧瀟瀟不習慣用刀,平時幾乎不會用刑部的佩刀,相比起刀,他更習慣用棍棒,他靈活地轉著刀柄,擋住辰右的招式,瞧準空隙,側過身,用手肘撞擊辰右的腰間,正想伸手趁機打暈耍酒瘋的辰右。
怎知,辰右後退了兩三步,腳剛巧站到屋簷,準備滑下去了。
“辰右——”
寧瀟瀟眼看著辰右要掉下去,想要伸手拉著他的衣裳,怎知,對方一個跟頭翻到自己的身後,朝著自己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
寧瀟瀟張開手,以一招‘大鵬展翅’還是未能謎面,栽進馬草的命運。
“咳咳——”
乾燥的馬草有股獨有的草腥味,滿溢了他整個口腔。
幾十雙眼睛看著他狼狽地爬了起來,頓時歡呼聲四起。
“哇,辰大人贏了,太好了,買一賠二呢。”
“嘖,寧大人,阿橫真是看錯你了。”
說罷,某人輕篾地看他一眼,抱起攤子,一溜煙地跑了。
“阿橫,你想跑哪裡去啊?你還沒賠錢呢,阿橫!”
寧瀟瀟扶著腰,吐掉了嘴裡的馬草,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這群臭小子,等明天辰右醒了就知道厲害!”
辰右拿著刀柄跳過馬廄,從容地站在寧瀟瀟身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寧大人,你這酒,嗝,挺有西藍花的味道,嗯,不錯。”
寧瀟瀟轉過頭,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辰右,嚥了咽。
糟了,辰右大人練完刀,出了一身汗,還沒醒啊。
“辰右大人,不如你回去休息吧,要不然,明天起不來床,查不了案了。”寧瀟瀟耐心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