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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倚天萬里須長劍(十六)

不僅僅是玉臺崩塌,整座建立在雲空之的太淵宮,.cc [棉花糖]『≤燃『≤文『≤小『≤說,

水晶磨製的瓦片從墨玉為梁的殿閣間墜下,青金石雕琢的神獸偏離了本該由它們鎮守的宮門……

在距離那座崩塌的玉臺最近的地方,立著一對蟠龍銀闕,這麼在仙術士的眼前傾倒下去。盤繞在銀闕的蟠龍,周身佈滿了用綠松石琢磨、鑲嵌成的青色鱗甲,恍若活物,然而此刻,它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連同落腳之處一起向著雲空之下掉落。

在目光所及的更多地方,珊瑚牆開裂,白玉壁崩碎,玉柱、碧簷、丹陛、青廊之間,玉屑、碎珊瑚、斷琅像夏雹一樣朝著玄雲之海掉落下去。

如果這座仙宮不是修築在太一紫房這樣的隱世洞天之,而是浮游在雲空面俯瞰人世,大概會有數不清的人,在為那些從天而降的珠玉金屑歡呼吧?

如果魏野不是已經粗通風虎遁訣,雖然談不“排空馭氣奔如電”,但好歹也能算得憑虛而行。若不是如此,只怕他也已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摔死在海面了吧?畢竟,從高處跳下水面所受到的衝擊力,和撞到堅硬的地面也沒多大區別。

拱衛在太淵宮各處的神將、符吏、天女、靈獸,雖然這些依附於這座仙宮的仙靈都是自下元太淵宮的清所化生,天生便有騰雲之能,並不會隨著太淵宮外圍宮闕的崩解坍塌而一同落入玄雲之海。但哪怕是這些隨仙宮而生的執役仙靈,這時候也陷入了一種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的異樣情感。

這種情感叫做慌亂,是隨著太淵宮的崩解而來的慌亂。

像是頑童拿著竹竿,毫不留情地捅開了沙堡般的蟻穴之後,工蟻和兵蟻隨之狂亂蠕動的情形一般。

但對仙術士與韓眾、范蠡兩位古仙人留在此地的化身而言,太淵宮開始從外圍崩解,只說明瞭一件事情

“那個魔頭爭奪下元太淵宮的動作終於不再剋制了。”

聽著韓眾有些沉重的嘆息,魏野聳了聳肩

“啊哈,因為我的緣故麼?因為現了我有搶在他之前入主太淵宮的可能……”仙術士將目光從那些灑落向玄雲之海的珠玉碎片收回,“所以他乾脆地放棄了自己入主太淵宮位的計劃,而改成掀桌子了?那隻賊鳥雖然狂妄,野心又大得像是要吞噬天地一般,但不管怎麼看,賀蘭公都不是個喜歡玩玉石俱焚這種爛招的爛人。[.cc]沒有好處的事情,這傢伙肯定不會去做的。除非它有自信能繞過太淵宮這個限制”

“以老夫看來,外層宮闕震動崩塌,是因為這些個東西吧?”

一手持著雲絲結成的魚竿,范蠡端坐在木蘭雲舟船頭,腕子一轉,竿稍輕抖間,便有被雲絲緊緊束縛起來的生物,在魏野和韓眾的眼前一晃而過。

那是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鷹翅胡人武士,雖然論個頭,這一身安息裝束的武士不甲蟲大多少,然而在這怪模怪樣的袖珍武士身,那一股賀蘭公特有的凶神煞氣,卻是連稍作遮掩都不屑。

類似這種胡人武士的東西,魏野在平滅張掖羌亂的時候見過,那是屍林君化生而出的瘟疫神力因子,也是將張掖羌人整體轉化成喪屍的疫病根源。

面前這個生著鷹翅的胡人武士,雖然神力的特性與屍林君差異頗多,然而那一股子讓人厭惡的氣息卻是一模一樣。

魏野也不說話,劍訣望空虛劃間,一道如劍符令閃動著熠熠火光,向著這胡人武士頭斬落!

符令還不曾觸著這賀蘭公神力變化的袖珍武士,便聽著一聲怒號“阿胡拉瑪茲達!”

怒號聲裡,這袖珍武士已然化作了一團火球,隨即爆裂開來,氣浪四濺!

“……原來是神力版自殺爆彈。”

仙術士嘀咕間,在那團爆裂開來的火球,卻是有絲絲黑氣滲出,向著韓眾、范蠡與魏野身襲來。

黑氣尚不及身,韓眾袍袖間冷虹轉動,范蠡衣袂雲絲凝結,頓時將這道黑氣化去,然而黑氣消散之時,冷虹斂光、雲絲流散,分明是吃了一個暗虧。

魏野沒有這兩位古仙人留影這樣從容,忙不迭袖口一抖,自袖囊翻出紫鴉飛火葫蘆,撥開葫蘆口,向著撲面而來的黑氣道聲“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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