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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曲陽縣(四)

劉松在李長安身後,只是看著李長安的背影,殺過來計程車兵們一個個撞碎閣樓飛下去,早已驚得目瞪口呆,未曾想李長安卻是擒住一人衣領提起,轉過頭來對著自己笑了笑。

“劉兄,小弟這三腳貓功夫,可入得劉兄法眼?”

見劉松嘴巴微張已是失態,李長安便不再逗弄,在這裡動靜搞得太大萬一新開丐幫的人倒是麻煩,想到這兒,李長安轉過身去,內力運轉灌注於雙手,一掌猛然向前拍出!

“轟!”閣樓的桌椅瞬間被打得支離破碎,士兵們被掌風打得四散開來,或是摔倒地上,或是撞在牆上,一時哀鴻遍野,人仰馬翻。

梁姓將軍嚥了咽口水,見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自己帶來的幾十名屬下已是被打成了這樣,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就衝上去動粗。

“喂,梁將軍!”

李長安的聲音突然響起,梁姓將軍神色緊繃,立馬把手搭到佩劍之上。

“帶著你的手下,回去告訴嶽大人,讓他在府上等著,安昌厲改日定當和劉兄登門拜訪!”李長安說罷便是一把抓住呆立的劉松的肩膀,一個跳躍,便是飛出了閣樓消失不見。

梁將軍見李長安終於走了,滿是汗水的手放開了劍柄,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方才李長安看向自己時,一股涼意從脊樑骨直接湧入腦中,此刻方才感到後背已是被冷汗浸溼。

“安昌厲……”梁將軍唸了一遍名字,看向了周遭的慘象。

“只怕這次嶽大人沒這麼好收場了……”梁將軍呢喃道。

躍入小巷之中,李長安放開了驚魂未定的劉松,卻是急忙一把扶住:“還好吧劉兄”

劉松擺了擺手,深呼吸了幾口氣,道:“想不到,安兄如此年少,武功造詣卻如此之高,著實讓愚兄汗顏,真是深藏不露。”

李長安拍了拍劉松的肩膀,笑了笑:“方才劉兄不顧安危擋在我面前讓我先走,就不怕死在那樓閣之上?”

劉松顯然還沒緩過勁,雙手扶著自己膝蓋,一邊喘氣一邊說:“安兄有所不知,家父之前在這曲陽縣可是老百姓推崇備至的好官,嶽文定想要販賣私鹽,就必須要曲陽縣的百姓配合,他若是殺了我,百姓們斷然不會認可他,屆時他私鹽賣不出去,反而吃虧,留著我,對外將我奉為上賓,做足樣子給曲陽百姓看,這樣風險才會最小,所以他不會殺我,甚至不會讓我有任何外傷,這樣才能瞞過曲陽的百姓。”

“私鹽……”李長安皺了皺眉頭,據他從史書所看,如今大宋百姓都吃官鹽,鹽的利潤實在太大,被皇室所壟斷,販賣私鹽者輕則流放重則殺頭,正因為如此,官鹽與私鹽差價巨大,不少人鋌而走險幹起了販賣私鹽的勾當,想不到這當朝太子太傅,正三品御史中丞也會沾染此物。

“據我所知,販賣私鹽可是重罪,為何百姓無人狀告?”

劉松嗤笑一聲,道:“狀告?家父之前曾任縣令,落得何等下場?太子太傅在這曲陽一手遮天,誰敢去狀告?”

“哎……”劉松突然是一個嘆息響起。

“劉兄何以有此一嘆?”

“滿腹筆墨幾頓狂,一紙成書冷落,徒自傷……”劉松念著。

李長安聽不懂這詩文,只是暗暗嘆息,如今這小小的曲陽就是如此混亂,可見這個朝廷早已千瘡百孔。

“那嶽文定手下,可有武功高強之人?”李長安再度問道。

劉松想了想,緩緩搖了搖頭道:“據我所知應是沒有,不過……”頓了頓,繼續道:“嶽文定每月給丐幫分壇很多好處,丐幫和他串通一氣,之前有過義士試圖去縣衙告狀,可是被丐幫的人給廢了武功……”

“丐幫……又是丐幫……看來免不了這番衝突了”李長安喃喃自語。

“安兄?”劉松見李長安低頭呢喃,不知在說什麼,便是疑惑道。

李長安抬起頭,對著劉松一笑,道:“既然別人不敢狀告,那咱們就去狀告吧!”李長安一口白牙露出,語氣堅定。

劉松急忙擺手道:“此事萬萬不可,安兄,愚兄知道你一心想為哥哥我沉冤昭雪,也知道你武功甚好,但若是你想扳倒嶽文定,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武功再高,丐幫不會讓他倒,所以整個丐幫你如何面對?安兄心意,愚兄心領了,今日安兄替愚兄教訓了嶽文定的人,愚兄已是心滿意足,還望安兄不要再為我這窮酸書生冒生命危險!”

李長安見劉松義正嚴辭,當下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劉兄有所不知,在下生平好打抱不平,這事即便不是劉兄,我也管定了,至於丐幫,不瞞劉兄說,我與這丐幫早有衝突,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李長安突然眼神凌厲:“將他們曲陽這個分壇給端掉!”

“可是……”劉松還欲勸阻,李長安卻是插嘴道:“劉兄,狀告一事,還需你鼎力支援,煩請劉兄寫一紙血書,隨時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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