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過之前,他也沒啥念想,可喝過之後,他就再也沒辦法放下了。
那酒好啊,不止喝完之後渾身輕鬆,他感覺自己這些年身上落下的一些陳疾舊病都減輕了不少。
蘇沁笑著道:“釀肯定要釀的,就是少釀些,夠每個月上交的數就成。”
關老頭兒樂了,雖然二十斤確實少得可憐,但這是忘憂啊,物以稀為貴,釀那麼多幹啥?
這酒交給他來釀,往後說出去多有面子?
雖然這酒里加的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但那不重要,反正他也是參與了的。
於是關老頭兒點了點頭,“成,就按你說的來。那咱們啥時候開始釀酒?”
蘇沁看他急吼吼的樣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覺得啥時候合適就啥時候,咱們這也不算正式開張,那些啥儀式的就省了,等往後能大量釀酒的時候再搞也不遲。”
“這樣也行,現在時局不穩,低調行事為宜。”
蘇沁:方才吵著鬧著要選日子開張的人是誰?
關老頭兒是個行動派,尤其事關忘憂,他更是積極不已,第二天一早便把自己釀酒的那些傢伙都拉了過來。
劉師傅把酒坊蓋好了倒也沒急著走,而是十分用心的留下來,準備趁著關老頭兒釀頭一批酒的功夫,看看還有沒有哪裡需要改進。
關老頭兒也雞賊,知道劉師傅是府城裡來的大師傅,人家懂得肯定比他多,所以他故意拉著劉師傅,強行讓人家指點。
劉師傅也通透,知道蘇沁這酒坊背後的人是徐遠,所以就“略加”指點了一二。
也別說,府城的大師傅果然名不虛傳,比關老頭兒這野路子強太多了,人家隨便點撥幾句,就讓他受益匪淺。
蘇沁不聲不響的跟在旁邊偷師,也學到一些經驗。
小河村的人見天的等著蘇沁的酒坊開張,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能送點薄禮,上蘇沁家吃席呢。蘇沁那麼有錢,辦的席面能差嗎?
大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別說葷腥了,便是雜麵饃都不敢多吃,得把糧食留著過冬。誰不想借著機會,沾沾油水。
反正鄉下人隨禮也沒個定數,隨個十來文去一大家子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只要臉皮厚,管別人說什麼,吃到自己肚子裡才是真實惠。
可等來等去,愣是沒見過人家的動靜。
明明酒坊都冒煙了啊,咋就沒聽說開張呢?
有人憋不住,跑到酒坊裡打聽。關老頭兒拉著臉說道:“現在連吃的糧食都沒有,我們上哪兒弄糧食開張釀酒?”
來打聽的人不死心,“那不是都開始釀酒了嗎?”
關老頭兒哼了一聲,“新弄好的灶臺,總得試試好不好用,往後每個月都得燒一回呢。”
那些等不到酒坊開張好吃席的人,背後說啥的都有。說得最多的,便是蘇沁的酒坊是個空殼子,根本釀不出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