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鬼使神差地推開房門,對面男人伸過來一隻手,將她不由分說地拽了進去。
昨晚她和封小琪搬得那麼急,可這房間裡頃刻就有了另一個女人的痕跡。
舒涵心裡不舒服,本能推向唐慎驍的胸膛。
“你別這樣。”
她說。
唐慎驍停下動作,俯身盯著她。
那眼神就好像在質問舒涵,是你自己走上來的,還是我綁你上來的?
“你既然要跟秦婭複合,我們這樣算什麼呢?”
舒涵放下兩手,握住唐慎驍支撐在她耳邊兩側的手腕上。
她能感覺到男人堅實臂膀之下,繃緊的肌肉和青筋。
一股濃重的酒精傷藥的味道鑽進鼻孔,禁忌的性張力瞬間膨脹起來。
舒涵有點後悔,這話聽起來像質問,更像委屈。
“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偏開腦袋,舔了舔嘴唇,將扣在唐慎驍手腕上的手指動了兩下,摩挲著繃帶的結頭。
“哪個意思?”
唐慎驍明知故問。
他的呼吸一點不客氣,專往舒涵最敏感的耳廓裡鑽。
每個字都像裹挾了撩撥的荷爾蒙,令人無所遁逃。
“我做夠了第三者。”
舒涵避開他的吻,堅定地說。
“我不願成為陳明韜對抗他媽媽的籌碼,不願成為他和林溫兒之間不知好歹的擋箭牌,同樣也不會願意成為你報復前女友的工具。”
舒涵把頭極大限度地轉到枕頭了,胸膛高高低低,一起一伏。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為什麼會有想流眼淚的感覺。
比起委屈和難過,更多的大概是唐慎驍這過山車一樣的態度帶給她的羞辱感。
“我們之間的事,你前女友早就已經看在眼睛裡了。她要是在乎,早就不會容我到現在了。”
舒涵看的是很清楚的。
唐慎驍與秦婭之前發生過什麼,從來沒有人給過她正面的說法。
但她能感覺到秦婭對唐慎驍的特別,能讓一個那麼成熟睿智薄情冷漠的男人做出如此幼稚行為的?
還不夠說明一切麼?
舒涵淚失禁體質,唐慎驍能感覺到她忍得胸腔都要爆了,才降降把眼淚鎖在眼圈裡。
可他有心使壞,故意湊過去用嘴唇碰了碰舒涵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