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姐剛剛換班,她讓我先來迎接您。”
小招待甜美微笑,穿著露背的白裙,戴著長袖白紗手套,端來低度數的葡萄酒:“您要喝一杯嗎?”
“不,我不喝酒。”白朮坐在賭場前廳的單人沙發,看向面前十四五歲的小招待,心裡知道這是三月兔的安排,“謝謝。”
“那您想要先玩點什麼嗎?”
小招待抑住激動,努力表現出招待的甜美而不是迷妹狂熱。
她難以想象居然真的有賭客在高調砸場後還能活著出去,甚至在下次到來時讓三月兔視為貴賓。
更何況這裡是賭場,驚豔的賭技和狂賭的瘋狂比毒/品更讓人上癮,它能掩蓋所有的不足,包括樣貌、年齡、身份,那是讓神經末梢都戰慄的刺激和愉悅,對醉生夢死在這處深淵的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美妙至極。
白朮忽然笑了聲,看向視線過於炙熱的小招待:
“你怎麼這麼看我?”
不知道還以為我欠你幾個億的賭金,今天就要用眼神活撕了我。
“啊,”小招待聽出白朮沒有惡意,立刻搭腔,“因為我崇拜您啊!”
“崇拜?”
“對啊!”小招待機靈道,怎麼好聽怎麼說,“輪盤賭五發子彈還不怕,最後還贏了!要不是不允許,我都想供起來拜拜您呢。”
不管是純粹的運氣,還是無人勘破的千術,贏了才是事實。
賭場裡有的是花言巧語,這些招待最會哄人開心。
白朮不為所動,聞言只是輕笑,回以調侃:“如果真要供,不如找一個輪盤六發子彈,賭槍卡殼的人。”
小招待掩不住笑:“您說笑了。”
輪盤賭使用左輪手槍,而左輪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卡殼,甚至沒有保險,極其容易走火誤傷。
“賭卡殼?那還不如賭異形突然炸了賭場。”小招待雙手合十,笑著作揖,“那我一定把他當賭神爺供起來,日日上香。”
白朮微微頷首,肩膀放鬆靠在沙發背上,閒散地雙腿交疊,右手手指緩慢地輕敲在左手背上,隔著墨鏡環視四周,這種姿態和氣質很容易讓人忽視她過於突兀的年齡。
白天賭場裡堪稱冷清,尤其是在早上七八點的時候,夜晚的狂歡已經過去,這隻到處散發著紙醉金迷的尤物饜足地安憩,變回那具白日的骷髏。
三月兔在休息,白朮來得太突然,她需要時間。
“那您要玩點什麼嗎?”小招待再度詢問。
“我……”
滴滴。
手環響了下,白朮低頭,開啟看了眼資訊。
除了上面一排問號以外,柏令譽發來一張頻動圖。
白朮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