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和路燈的光在淺淺雪地中反折出光亮。

白朮從軍區大院出來，街上空無一人。

叮。

手環開機，各類訊息擠進。

程遊月詢問什麼時候到，要不要先下餃子。

其餘便是一些生意相關的郵件，還有一條暴雪預警。

白朮先回了訊息，剛要點下【傳送】，餘光瞥見有什麼東西急速飛來。

手腕一轉，幾乎是本能地斜傘擋住。

硬物“咚”地打在傘面，墜落在地。

是一塊尖銳的石頭。

白朮移傘看向石子投來的小巷，微微眯起眼睛。

巷子裡的投完石子的女孩拔腿就跑，往深處拐了好幾個巷子才緩步，確認後面沒人追來後才轉頭要繼續走。

“你跑什麼？”

聲音近在咫尺。

女孩瞳孔驟然放大，轉身要跑，白朮迅速探手抓去。

女孩似有所查，扭頭張嘴就咬，狠命的像是隻桀驁的小狼，利齒恰好咬住白朮右手無名指一側。

空的。

女孩一驚。

手套下缺了半根手指？

流浪兒還沒有緩神，白朮另隻手鉗住她的後頸一把將她懟到牆面。

女孩側臉砸牆，猛地吃痛，鬆開了咬緊的牙關。

“小孩，”白朮騰出手握槍，槍口抵住女孩的下巴，似笑非笑，“你是找死嗎？”

“就是流浪兒，也沒有隨意向別人投石子的權利，我倒是不反對你投，但是被抓到了是要捱打的。”

巷子裡還有其他小孩拐過來，一見這樣子慌張驚呼：“孟芽姐！”

孟芽喝道：“快跑！”

小孩子拔腿就要跑。

白朮眉頭一挑，槍口一轉扣下扳機。

砰！

槍聲被隨後猛起的爆炸煙花聲掩蓋。

要跑的小孩尖叫一聲，嚇得癱軟在地，連手下按著的孟芽也被這一聲毫不消音的槍鳴震得臉色煞白。

“別跑，我沒想殺人，”白朮語調溫和，“但見了我就跑可太沒有禮貌了。”

“過來，孩子，聽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