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華都這樣說了,凌冬至還能說什麼?當然只能同意。
老塔擰了擰屁股,很不爽,因為他感覺自己痔瘡犯了,不僅如此,還有點被抓嫖的感覺。
“如此熟悉的感覺啊!”
************
峽谷的盡頭,一堆屍骨旁邊。
三隻獒犬在周圍嗅了又嗅,留下了幾滴狗尿後,撒歡向著峽谷外跑去。
罕古麗騎著駱駝,飲了一口馬奶酒,緊緊跟上去。
衝出峽谷,再次踏上黃沙,留下了一蓬沙霧。
************
兩天一夜,滴水未進,點食未吃的腿姐走在沙漠裡。
她的雙腳呈外八字,身體前傾,好像一隻慢行的駱駝,只不過駝峰在前。
缺水讓她的臉頰深陷,猶如刀削。
她感覺不到痛苦,因為她已經沒有了痛覺的神經。
但,她很累,更清楚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
沙漠的狼群殺不死她,狂暴的風沙殺不死她,成千上萬的沙漠行軍蟻也沒能追趕上她的步伐,但是環境卻即將殺死她。
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腳踝。
那是被餓狼咬穿的地方,如今腫脹老高,顯然已經感染。
她在斟酌。
斟酌著如何活下去,走的更遠一些。
她知道一個方法可以。
那就是先吃掉自己的一隻手臂,然後再吃掉自己的一條腿。
最後留下一隻手,可以自殺。
但,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到那一步。
她還有希望,那就是找到下一具屍體。
走著,走著,壓抑而低沉。
不知多久,那沒有表情的臉上,那雙無神了許久的眸子亮了起來。
腿姐一瘸一拐,快速的向前奔跑,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那具自己尋找了很久的屍體。
屍體的身上,穿著破損但質量很好的防風衣,手腕上帶著一塊和腿姐手腕上一模一樣的戶外運動手錶,那表蒙上有著一道閃電般的裂痕。
她快速的搬開屍體,用手在屍體身下掏弄著。
很快,一瓶礦泉水,一盒牛肉罐頭就出現在她的手裡。
她大口的喝著水,用匕首剜開罐頭盒子,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她笑著,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