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族杖緊貼著傷憂魔君的額頭停了下來......
傷憂魔君兀地睜開眼,雙手抓緊鎮族杖前端哀求道:“快殺了我!快殺了我!”
“滾開!”木鈴兒嫌惡的挑杖開啟傷憂魔君。
見木鈴兒收了杖,傷憂魔君撕心裂肺地慘叫著:“不——!殺了我!殺了我啊!”
“你遲早要死於我手!但不是現在!”木鈴兒揮動鎮族杖,在房中劃出黑洞,一杖將傷憂魔君打了回去,“現在死,太便宜你了!”
黑洞逐漸閉合,吞沒了傷憂魔君的驚叫。
木鈴兒反手提杖,目光陰鬱地離開房間。
經過花辛時,木鈴兒把鎮族杖還給了他。
“你沒殺他。”花辛接過鎮族杖放置於桌上後問道。
木鈴兒無意識地瞟了千葉一眼才說:“我會殺了他——在他想活的時候!”
看著木鈴兒瘦削的背影,千葉不解,同為魔君,為何傷憂魔君怕她至此?從共靈術中,千葉也沒有找到原因,似乎從傷憂魔君的記憶伊始,就對“祖蓮”存了畏懼之心。
“在我之前,你已經對他施展過共靈術了,是嗎?”千葉回頭看向花辛。
“是,你可是想問他記憶缺失之事?”
“果然,是你做的?”
“我在共靈術後用內視之法檢視了他的頭腦。”花辛沒有正面回答千葉的問題,“他的腦仁,被切除了一部分。”
“原來如此。”這樣便可以解釋為何千葉看到的記憶都是零散的片段,極少有完整事件。
“若是如此......”
千葉說著,抬眼看向花辛,卻見花辛眼中帶著擔憂正注視著自己。花辛的視線,落在千葉的額頭上。
不用看不用觸碰,千葉也知道是印記又發作了。
只是她不知此次印記發作為何延遲了兩月有餘。
吸收大乖的魔氣後,千葉不僅沒有再淨化過魔氣,反而因花辛將全身魔氣散去。
算算時間,印記原本應在她為花辛輸送精元的第四天前後發作。她本做好了一邊應對印記之痛一邊救治花辛的準備,意外的是,整整兩月,印記都遲遲沒有發作。
期間,她也曾分心用內視之術觀察過印記狀態,確實發現了印記與平時的不同之處——印記與之前在五柞山那次一樣,發出了莫名地跳動。
上次的跳動持續時間並不長,這次卻足足跳動了兩個月。
莫非,這印記與自己的精元相連?它不只是霜升祖佛對自己的鞭策,而且還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可上次在五柞山,千葉並未遇險,也不曾調動過精元......或者說,印記是霜升祖佛監視她體內魔氣的手段?
這個猜測最有可能,兩次印記異常確實都與千葉體內魔氣變化相關......
思索間,印記的魔氣已經從眉心蔓延到千葉全身,熟悉的砭骨之痛瞬間傳達到她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