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繼續說道:“我就記得,我的靈魂在藤蔓裡還有意識的時候,蚩尤哥哥十分痛苦和憤怒,他不甘心,他用了伏羲氏的方法,要將自己也分裂,將來還要找他的兄弟。可是我哥哥並不熟悉那個方法,失敗啦。魂體是分成兩部分轉世去了,可是力量元素被打的七零八落,當時哥哥身邊有個跟屁蟲,是九幽盧氏選出來的戰士,他全力留住了其中一部分,沒有儲存的方法,他就以自己的身體為容器,藏住了這個力量。”這回輪到門通眼睛溼潤了,那應該是盧安民的祖先吧,自己體內的金木原力應該就是這份力量。他相信,盧氏一族高貴的靈魂絕不是為了私吞這力量才去擁有。
“但是,儘管那個姓盧的大哥表示,如果蚩尤哥哥再現於世,這個力量一定會還給他,自己只是一個容器。可是當時我奶奶連蚩尤哥哥都恨,認為是他的偏執害死了我,害的九幽一族衰落。她召開長老會議,堅決趕走了盧哥哥。盧哥一走那個伏羲氏肆無忌憚地又回來了,他要收集戰後留下的各種力量,還想把我們趕盡殺絕,他甚至開啟了異空間,要連哥哥的兄弟也殺掉。”門通心裡一頓緊張,聚精會神地盯著小姑娘,小姑娘繼續說道:“這時候女媧氏不幫他啦,那個皇帝出現了,說服女媧幫自己,又叫來一個神秘人當幫手,阻止了伏羲氏。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又睡著啦,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呢······”
小姑娘突然眼淚就掉下來了,慌的郭天豪和門通不知該如何是好。小姑娘道:“我之前允許你在這修行,是因為你修行的功法是當年蚩尤哥哥修行的功法,本來我是能忍住的,只是看著你。可是他來啦!帶著蚩尤哥哥的力量,帶著蚩尤哥哥的氣味,你身上也有這種氣味,我還怎麼忍?有兩個人了啊!我忍不住想見見你們,告訴你們我幽寂又活過來了,哪怕知道你們不是蚩尤哥哥,還是忍不住。“
門通和郭天豪一頓好哄,郭天豪跑出去找了很多好吃的水果,門通抱著小姑娘,盡力用自己的能量壓制著小姑娘因為情緒失控外洩的力量,累的大汗淋漓。小姑娘終於不哭了,抽泣著偷偷瞄一眼水果,問門通和西門峰:”那你們願意跟我學本事嗎?“渴望的小眼神在他們身上和水果之間遊離,不知道更渴望啥。
這惹人愛憐的小模樣,讓門通和郭天豪無法拒絕,他們心中本能地出現的慈愛告訴他們,自己跟眼前這個小姑娘一定是有聯絡的。兩人同時衝小姑娘點了點頭,小姑娘立刻破涕為笑,伸手就去抓水果去了。郭天豪看看門通,門通看看郭天豪,兩人無奈地一起搖頭,一起笑了。
身體的感覺異常乾渴,李文獻摸到了身邊綿軟的身軀,他嗅到了對方溫潤如玉的軀體中血液在有條不紊地、不急不緩地流動。他忍不住了,朦朧中摸著對方的軀體,咬了下去。對方悶哼一聲,卻似乎並不痛苦,跟他肆意糾纏在一起,一時間春色無邊,快感讓兩人呻吟不斷。
當李文獻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飽滿,緩緩睜開眼,卻嚇了一跳!
他看到了自己和花白雪糾纏在一起的赤裸身軀,身下兩人的衣物變成了床單,周圍異樣的扭曲,不見太陽的灰暗告訴李文獻他們仍在天罰之地的某處。花白雪的呻吟也越來越曖昧,李文獻突然大吼一聲,身體猛然打了幾個冷戰,不再動作,似乎將生命都交了出去,然後無力地癱伏在花白雪身上。花白雪不再呻吟,雪白的身軀上,殷紅的鮮血流淌的到處都是。她幸福地順著著李文獻的髮絲撫摸下去,像要安撫他的靈魂一樣,用纖纖玉指疏理著李文獻的發。
李文獻突然坐起身來痛哭,他迷迷糊糊吸了那麼多血,花白雪一定已經快要死了。
背後傳來溫暖的感覺,花白雪也坐了起來,從背後貼身抱住了他,身體滾燙的不似一個快要死去的人。李文獻訝異地回頭,發現花白雪的臉色健康如昔。
花白雪看出了李文獻的疑惑,笑著撫摸著朱慎的第二個寶鼎,緩緩說道:“第一個藥鼎名曰煉化,是煉丹製藥的神器,這個鼎叫藥樞,是練功用的,能讓自己的體質無限趨近於藥人。我的造血速度可比你那溫柔的吮吸要快得多。”看到花白雪沒事,就連傷口都已癒合,李文獻長長吁了一口氣。望著眼前婉爾的佳人,李文獻突然粗暴地將花白雪推倒,準備再戰幾百回合。
然而一聲煞風景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們。那聲音冷冷道:“趁我還沒睜開眼,請二位先穿好衣服。”聲音很有禮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冷酷感覺。李文獻和花白雪此刻最高的溫度都在面頰上,慌忙穿好墊在身下的衣物。
“有人說,身體契合度最高的女人,是一個王者一生最難以割捨的女人。其實男人這種生物,大多如此。但是如此完美的契合,此生難見,一個對鮮血有著無限的渴望,一個有著無限的造血能力,好一對璧人,比我和她更契合。”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此人看起來年青而輕浮,聲音卻冷酷而沉穩。凌亂的紫色長髮遮掩著蒼白而驕傲的面龐,死灰銀一般的瞳孔散發著金色的妖異光芒,長得蓋到腳面的緊身風衣拖在身後,全身上下一塵不染,風衣的末端卻破爛不堪,就像被絕望撕扯般的零碎。他緩緩說道:“多麼具有藝術性的生命體,揹負著帝王紫炁的星命,吸血鬼的強悍軀體,天書決的完美術式。你一定會成為一代術的技巧大師,然而你不是天生的吸血鬼,你的力量中藏著野獸,不不不,多麼不完美的憾事,我要拔除你體內的野獸。”如同舞臺劇的唸白,年輕人優雅地說著,向著李文獻走來。每走一步,殺氣就深刻一分。
當李文獻感覺身體不再顫抖,忍不住搶先一步拔出殺伐向著詭異的年輕人衝了過去,再忍下去他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而動彈不得,多麼恐怖的殺意!年輕人道:“如果這就是你的全力,我只能為我的傲慢向你說聲對不起,然而這不是。”說完已出現在李文獻身後,李文獻根本沒發現他移動過,他卻已在身後。
年輕人咧嘴一笑,花白雪的身體突然漂浮了起來。
漫天的獻血,染紅了李文獻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