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珠:“……”
崔柏謙道:“殿下謬讚。”
崔璋聞言心中大喜,又試探道:“我這侄女如今也到了及笄之年,如今最愁的便是親事了,殿下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崔玉珠:“??”
大伯怎麼能這麼問,難不成又想將她推出去給人作妾?他以前就拒過一次,是還嫌她不夠丟人嗎?
她輕咬下唇,求助的目光投向崔柏。
崔柏心疼女兒,心裡也來了氣。
他道:“大哥說的什麼話?我崔家有女百家求,說出來不怕殿下笑話,整個京城所有適婚的官家子弟的名單以及畫像,都在我夫人那裡了。如今,我們還想留小女幾年,倒不急著考慮這些。”
崔璋急道:“二弟……”
朱景明大手一抬,二人便住了口。
他微笑道:“既未及笄,便不急著定親,且再等一等吧。”
聞言,崔璋崔柏二人神色各異。
崔璋喜,崔柏憂。
他這話雖是順著崔柏說的,但意思就不同了。崔柏是不急著給崔玉珠定親,朱景明是不讓給崔玉珠定親。
且等一等,等什麼?自然是等他的意思。
意思很明確。
崔玉珠沒聽出他意思,還以為他給她留了面子,在心裡默默給他加了一分。
陳南英則是快氣死,因為她居然被無視了,一個個都在說崔玉珠,沒人看她一眼。
朱景明走後,崔玉珠與陳南英兩兩相看。
光影之下,崔玉珠的臉如白瓷般無任何瑕疵,她眉頭似顰非顰,一雙杏眼欲說無言,竟帶著一股愁意。
被殿下留意了,竟還不樂意?
怎麼不令人生氣!
陳南英恨恨道:“我還道你和薛芳菲關係多好,沒想到竟肖想她的未來夫婿,真是不知羞恥。”
崔玉珠微怔。
她……
“你才是不知羞恥!”
一聲嬌喝從背後傳來,薛芳菲適時出現,她嗤笑一聲:“剛剛那個誰幹什麼來著,我都看到了。”
薛芳菲私下吵架第一名,不知罵哭過多少人。
她怎麼在?
陳南英被戳破了心思,臉色便有些難看。
薛芳菲又道:“先不說男未婚,女未嫁,我不一定就要嫁我表哥,就算我嫁了,我也不介意與玉珠在一起。至於你?又礙著你什麼事了?還用得著你說三道四!”
薛芳菲其實是聽朱景明在才故意躲他的,若不是崔玉瑾氣走她了,她也沒那麼恰好看到這一幕好戲。
陳南英不欲丟人,冷笑:“確實是我多事,那就祝你們一輩子做個好姐妹,告辭了。”
那姐妹二字著重說了,話裡什麼意思都聽得懂。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這表姐,嘖嘖嘖……也不知怎麼想的,她道人人都想攀那高枝麼?也不怕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