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城的道法交流會,匯聚了整個西荒各宗的天之驕子,可謂是天才雲集。這其中不只金丹,還有築基,練氣的擂臺,沒有規則,沒有排名,隨意挑戰。
至於各宗大佬們,卻都不見蹤影。
“你們怎麼說?”炎皇一臉的怒氣,看著坐下眾人問道。
“還能怎麼說,既然你們都說寶蓮燈在我天音谷,那總要坐實才對吧。”青秋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有人不滿道。
“怎麼?當初你們一個個逼著我天音谷交東西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青秋嗤笑道:“一個小小的江離?你們還不敢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
殺人奪寶,其實說起來很不光彩,這本來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可誰想到,江離這小子竟然把這些擺在明面上了。這種事放誰身上不是藏著掖著,可他就那麼直白的告訴世人,沒錯,寶蓮燈就在他手上。
這讓他們怎麼做?本來這種寶物都是有緣者得知,他們一群元嬰欺負一個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娃娃的孩子,說不過去。
加上各方都在盯著,包括魔門和靈山的人,誰都不敢出手,一旦有異動,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何況人家那邊還有個逍遙門的舒淮,那個女人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聽說,又來了一個元后的劍修。不說修為上就遠高於眾人,就說劍修越級而戰,堪比化神啊這是。
為什麼來?人家就是防著他們呢。
這逍遙門都有什麼人?在哪?修為都如何?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個迷。但單單就憑這三個人,年紀都不大,但一個比一個難纏。再看他們的行事風格,做不到一擊必殺,那將來就是個禍患。這責任,他們不能擔,也擔不起。
這樣的扯皮已經很多天了,幾人就那麼僵持了下來,都想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相戒備,提防,生怕有人暗地裡下手。
“怎麼?你們都被一個小輩嚇怕了?”炎皇看著其他人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舒淮就是他的剋星,到現在都覺得腦袋疼。當年她就敲斷了他一條腿,如今又讓他當眾難堪,最關鍵的是自己打不過她。
“玉陽,你們太一宗怎麼說?”炎皇看向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太一宗人問道。
“太一不參與。”玉陽眼睛都沒睜,一直閉目養神。
“怎麼?不是你們太一收押我天音弟子的時候了?”青秋放下手中的茶杯,擺弄著手指。
“天音谷惡意傷我太一弟子,怎麼?天音谷覺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玉陽。”青秋直接拍碎了手邊的桌子,站起來指著玉陽道:“少假模假樣,太一究竟為何天下皆知,現在說什麼不參與,你當在坐都是傻子嗎?”
玉陽微微睜開眼,淡淡道:“隨你怎麼說。”
“玉陽。”青秋氣急,就要動手。
“好了。”炎皇看著這鬧劇心煩的厲害。
“炎皇,現在裝什麼和事佬?不是你聚集我們過來的嗎?怎麼?被打怕了?要知道,你徒弟可是死了。”青秋不屑道。
“青秋,別逮誰咬誰,我叫你們來是商議的,不是看你們吵架的。”
“商議?可笑不可笑,一個金丹弟子勞駕你們這麼多元嬰商議,怎麼?不是當初逼迫我天音谷的時候了?那一個個跳的別提多厲害了。”
青秋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心裡恨的不行。這幾年各宗明裡暗裡的試探讓本就根基不穩的天音穀人心慌慌。不止他們,就連谷內也因為萱華是她的徒弟,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她。讓她一直被針對,早就受夠了。
其他人有些尷尬,一時之間倒是不知如何開口了。
“呵。”看著眾人的樣子,青秋不屑,坐了下來。
其實說商議,也不過是找個由頭把這些人聚在一處,避免有人私下裡做什麼。各宗之間本來關係就如履薄冰,誰也不可能把這麼一大塊蛋糕讓出去,這種平衡一旦打破,那之後的事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