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氣憤道:“主人,你在怕什麼?打了他們又怎樣?那銀子可是老宅主動給的,並非我們要的。”
語卿淺笑道:“你呀,稍安勿噪,我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我會以此事借題發揮出大招的。”
寒山這才沒那麼生氣了,主人說她有大招那就肯定有,他只用拭目以待。
語卿和寒山暗暗打聽傅恆和李思齊的情況回來,把打聽到全都說給何氏等人聽,那兩人的情況和兩位介紹人說的差不多,不管選哪家應該都不差的。
何氏安了心,等著兩位老夫人正式來做媒。
因為有語卿那招先發制人,再加上風聞自己的小兒子背後埋怨她不識大體。
說她在這節骨眼上病倒,人家肯定以為她是不想語卿一家入族譜,所以才裝病。
因此初五那天吳氏只得硬撐著病體出席語卿一家入族譜的儀式。
其實入族譜不需要辦什麼儀式,跟族長說一聲,寫在族譜上就行了。
可江明忠為了挽回老宅的聲譽,所以大張旗鼓,把幾乎所有族人都請來了。
老宅賓客滿堂,好不熱鬧。
辰時一到,有家丁來報,說語卿帶著母親和一眾姊妹全都來了。
江明忠忙道:“快快有請!”
只見語卿拄著一根木棍當拐仗,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頭,寒山一隻手提著一口大木箱緊隨其後。
何氏懷抱著笙哥兒神情悲切的帶著一群女兒走在最後面。
語純姐妹臉上皆有憤懣之人。
眾賓客見此情景,皆詫異不已。
聽聞江大爺的妻兒極想入族譜,為此跟江三爺結下恩怨。
怎今日看她母子神情,似十分不情願入族譜似的,這又是為何?
難道老宅又刁難她孤兒寡母了?
江明忠也很驚訝,語卿昨日從老宅離開時還好好的,今日怎變成這樣?他這是唱的哪一齣?
他紆尊降貴的迎了上去,在眾賓客面前扮演慈叔,關切的問:“四郎,你這腳是怎麼弄的?”
語卿還未說話,寒山已搶在她前頭冷冰冰道:“二老爺不必問我家公子,只問你家公子便知原因!”
江明忠心咯噔一沉,是哪個逆子在這關鍵時刻給他找事?
他臉色一沉,看向他和江明孝的幾個兒子:“你們誰傷了四郎?”
他兄弟二人每人育有兩子? 分別為江諺書? 江諺墨,江諺河? 江諺海。
四個小子被江明忠凌厲的目光一掃? 全都心裡一顫。
江諺河壯膽道:“二伯父,昨日我兄弟四個誰都沒和四郎謀過面? 又怎麼傷他?
二伯父休要聽四郎的奴才胡說八道,他故意唱這出? 就是想在賓客面前讓我們沒臉!”
寒山氣得臉通紅? 放下提著的箱子,怒指著江諺河道:“你說你昨日跟我們素未謀面,難道我和我家公子昨日下午在吉祥大街見到的是你和他的鬼魂?”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江諺書。
江諺書見瞞不過去了? 只得上面一步? 向江明忠稟道:“父親,昨日孩兒的確和諺河去過吉祥大街,又的確碰見過四郎。
當時我們騎著馬,可惜騎術不精,險些撞到四郎? 害他摔跤了,是我們的錯? 我們這就向四郎賠禮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