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暗暗牽了牽江諺河的衣袖? 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向語卿認錯。
寒山卻擋在了語卿面前,不讓他兄弟倆向語卿認錯。
冷冷道:“江二爺不愧是官老爺? 所以令公子也機敏多變。
明知錯的是他們自己? 為何昨日不向我家公子賠禮認錯? 反而辱罵我家公子上老宅打秋風,不要臉?”
他毫不畏懼的和江諺書、江諺河對視:“你們別瞪著眼睛不承認,昨日可是豔陽天,街上行人不少,看見你們欺負我家公子的人也不少。只要去吉祥大街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真相。”
說到這裡,寒山冷笑了幾聲,盯著江諺書道:“公子選在這個時候向我家公子認錯,是裝給眾賓客看的吧,就是想表現自己知錯就改,勇於承擔吧?”
江諺書和江諺河全都紫脹了瞼,又羞又怒。
語卿這時才假意斥責了寒山兩句,然後拱手對江明忠道:“小廝不懂事,還望二叔海涵。”
別說江明忠為官多年,雨卿主僕兩個演雙簧他一眼就能看穿,便是普通人也能看的明白。
有些話自己說,外人會說他沒度量,可小廝說,那就是粗人不知輕重。
雖然心裡明白,卻不能說破,一說破就顯得小氣。
再說語卿已經斥責過寒山了,江明忠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只能牙齒打落和血吞,裝作大度道:“本就是你兩位堂兄不對。”
語卿正色道:“二叔,昨日之事斷與這位堂兄無干。”
她指了指江諺書道:“他昨日並未欺負我主僕兩個。”
言外之意,是隻有江諺河欺負她主僕了。
江諺河又氣又急,想要分辯,可是看了看江明忠,終是不敢。
江明忠暗暗打量了語卿幾眼,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城府竟然這麼深。
看似為他兒子江諺書脫罪,其實是在挑撥他家和三弟的關係。
明明兩個孩子都欺負了語卿主僕,卻因她一句話,就讓江諺河扛下所有。
即便三弟不計較,弟媳卻能也不計較?
況且語卿貌似把江諺書給撇清了,其實並沒有。
只要往深處略想一想,江諺書也是逃脫不了欺負語卿主僕的罪名的。
他當時在場,卻不攔著江諺河,縱容就是同犯!
江明忠主動替他兒子認錯:“你諺書堂哥見你諺河堂哥欺負你卻不制止,他也是有錯的。
等給你母子入了族譜,二叔定當當著你的面嚴懲你兩個堂哥!”
語卿忙道:“嚴懲就不必了,訓斥兩句即可。
兩位堂兄全都是在老夫人身邊長大的,若嚴懲他們老夫人肯定心疼得要命。
我們一家沒在老夫人跟前盡一天的孝,已是羞愧難當,哪還能惹老夫人生氣?萬一氣出個好歹豈不是我的錯?”
吳氏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懲罰做錯事的孫子她會氣壞身子,不是暗指她縱容寵溺孫子,沒教育好孫子嗎?
這個小畜牲,竟敢當眾毀壞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