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的一席話瞬間讓葉母對她刮目相看,她端起茶盞微微泯了一口,“這些事情就不用你費心去考慮了,以如今的葉氏來看,雖然一拳難敵四手,但是永遠這樣畏首畏尾,需要仰人鼻息支撐卻也不是辦法。”
“不會仰人鼻息!”
葉君陽說道,“媽,夏星,你們完全多慮了,有我在,不管是葉氏還是你們,我都不會讓你們有一絲損害。但有一點媽說的很對,想對付我的人,就算沒有理由他也會想盡辦法的對付我,我們又何懼如此,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或許激怒了那些人,讓他們急於出手才會對我們更加有利。”
有關公司的事,葉君陽從未在葉母或者夏星面前說過這麼多。
葉母點點頭,“看來你是早有打算了,那麼,就照我說的去做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夏星,還不謝謝媽。”葉君陽目光深沉的看向夏星。
夏星抬起頭,眼睛在與葉母對視的那一剎那閃過一絲晶瑩,“謝謝母親。”
“謝什麼,你不介懷當初我們逼你離開的事情就已經很不錯了,這些年你一個人將小貝帶這麼大,我才應該代葉家感謝你才是。”
“母親…”夏星有些受寵若驚。
葉母擺了擺手,然後站起身,“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在一起過吧,我的遺憾已經是一輩子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再踏上我的後塵。”
葉君陽心念一動,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對了,能把小貝放在這陪我幾天嗎?那孩子,我瞧著機敏的緊。”
出人意料的是,小貝並未像夏星想象中那麼的抗拒留在老宅,反而是夏星剛試探著問出口,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妙歌覺得大概是因為這裡諸多的玩具以及美食讓小貝捨不得離開這裡,而夏星卻不以為然。
血緣這個東西本來就很神奇,就算小貝之前從未見過葉母,但是僅僅半日的相處,她對她卻已經有了感情。
“怎麼樣?有沒有想好怎麼報答我?”妙歌得意的走在葉君陽的身側。
夏星稍稍滯後,將小貝留在這裡本來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她卻異常不習慣。
“報答什麼?”葉君陽微微勾起唇角。
妙歌哼了一聲,“少裝蒜,就你們這兩個一身傲骨的德行,要不是我來替你們捅破這層窗戶紙,夏星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再度轉正。”
“轉正?”葉君陽笑了笑,陽光將他的臉龐照的白皙又和煦,“大概我忘了告訴你,夏星的離婚協議我從來就沒有簽上自己的名字,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妙歌聽得一臉懵,她搖了搖頭,“意味著什麼?”
葉君陽撇了撇嘴,手中的遙控朝著車子一按,車燈立即閃爍了兩下。
“你開車來的我就不送你了,到時候見。”
“到時候見?這又是什麼意思?”妙歌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身後的夏星,“離婚協議沒簽葉君陽的名字這意味著什麼?”
夏星笑著搖了搖頭,“自然代表協議不具備任何法律效應啦。”
“什麼?還能這麼操作?”妙歌吃驚的張大嘴巴,“葉君陽果然是天下第一腹黑男,夏星你跟他整天待在一起不會也變壞吧!”
回答她的除了車子發出的高亢的引擎聲之外,剩下的就都是滿嘴的灰塵了。
妙歌連忙呸了兩下,嘿,多好,幫別人這麼大一忙,別人卻送了她一嘴的灰。
夏星坐在副駕駛,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了?”葉君陽將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夏星搖了搖頭,“大概事情太過水到渠成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吧。”
“是嗎?我怎麼覺得是歷盡千帆終於修成正果呢?”
夏星輕笑一聲,“但願吧。”
沒有小貝在的夜晚,夏星跟葉君陽完全放飛了自我,他們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就著皎潔的月光以及滿天的星斗對飲起來。
一瓶紅酒很快就被二人裹入了腹中,夏星有些微醺了,她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葉君陽,“千紙鶴裡,你留給我的那句話是什麼,你能親口跟我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