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紙鶴?”葉君陽顯然有些記不清了,他隨意拿起夏星的一縷長髮放在鼻尖輕嗅,“什麼千紙鶴,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麼可能?”夏星嘟著嘴巴,“除了你,我房間根本就沒進過其他的人,再說了那字跡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就是你寫的我不會認錯。”
“是嗎?可我真的不記得有這回事了。”葉君陽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
“願你如星君似月!”夏星著急的說道,“是你寫的嗎?是你寫的吧。”
葉君陽嘴角一勾,“願你如星君如月,月月流光相皎潔,夏星,原來這就是你的心裡話。”
“什麼我的心裡話,這明明就是…唔…”
夏星的嘴唇立即被葉君陽的封住,紅酒的清香纏繞在彼此的舌尖,給此時的溫存更是平添一絲香甜。
月光始終籠罩著他們,空氣中隱隱有微風拂過。時而帶來一陣陣玫瑰的味道。
可是,同樣一個月光下,曼思感受到的卻不是美好與安寧,就像是白天的烈日一般,此刻的她沐浴在月光下,心裡卻像火烤似的煎熬。
從白天到現在,劉嘉豪一直沒有回來,傍晚的時候曾來過一通電話,說是公司有重要的會議,大概要晚點回來。
這拙劣的謊言明明很容易就能拆穿,可是曼思卻只是在電話裡無比溫柔的答了聲“好”。
哀莫大於心死,這幾年,她已經伴隨著劉嘉豪見過蘇韻不下五次了。
從最開始的氣憤恥辱,到後來的悲痛欲絕,再然後就是現在的 平心靜氣,曼思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她一次又一次原諒自己枕邊的這個男人。
院子外面忽然有兩束光慢慢的靠近過來,曼思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十二點差一刻,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每次他們兩人見面,劉嘉豪總會在這個時候準時到家。
曼思靜靜地起身,悄無聲息的回到臥室躺下。
床單是冰冷的,挨在她的身上將她體內的燥熱悉數平復下來,她聽到樓下的門鎖發出咔噠一聲的響動,然後就是壓制著的一步步上樓梯的聲音。
曼思閉上眼睛,默默數著他的步子,再走二十步,他就會開啟他們的臥室門,然後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吻。
那個吻,帶著那股特別的香味,每當這個時候,曼思都恨不得將額頭上被他觸碰過的面板用刀子深深的剜下來!
可是這次卻與往常不一樣,預料之中得吻並沒有如期而至,憑著聲音,曼思可以肯定劉嘉豪此時是進了書房。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工作嗎?曼思不由得想笑,看來,不等她嫌棄他,劉嘉豪就已經開始在冷淡自己了。
她輾轉反側,又怎麼能容忍他一個人得意自在?!
曼思乾脆掀開被子,打著赤腳她就這麼走到了書房。
大約劉嘉豪也沒想到曼思這個點會還沒睡吧,書房的門並沒有關嚴實,有一道淡淡的光線從門縫裡透了出來,曼思剛想推門進去,卻突然聽到劉嘉豪說話的聲音。
“是,已經到家了。”
“沒有…應該睡著了吧,你也到了?”
曼思聽著他的聲音,腦袋裡想象的卻是那個女人一臉嬌媚的在電話裡對他撒嬌的樣子。
“蘇蘇,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為什麼不能試著從仇恨中走出來呢?”
“好好好,我不勸你,你既然想好了,我當然是要義無反顧的去幫你的,只是…”
仇恨?幫她?曼思越聽越糊塗,難道劉嘉豪在幫著那個女人做什麼事情嗎?
“你知道的,他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那麼簡單了,他還是曼思的妹夫,我若是做的太明顯,將來親戚之間還如何相處?”
妹夫?葉君陽?曼思咬著嘴唇,這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
“行吧,我實在是拿你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資料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待會兒發到你郵箱裡面,你看著辦吧。”
“嗯…知道了…萬事小心為上,我這邊你就別擔心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