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仙厚著臉皮又拿了幾片,嘴上逞強道:“一般般。太辣了。”
“這還有原味的。”阿骨急忙又掏出幾包肉脯出來,向蘇月仙介紹道:“這是野豬肉脯,可香了。哦,還有泡椒野、雞爪、酸杏脯、紅薯幹、山楂條、爆炒葵花籽你吃嗎?”
“……”蘇月仙嚥了咽口水,不爭氣地脫口而出:“你千里迢迢帶來的,就……都嚐嚐唄。”
蘇月仙和阿骨二人蹲在侍衛前排,一人手裡抓了把葵花籽磕的不亦樂乎。
“阿骨,你老家的土特產還真不錯。要是發展一下,感覺能賺錢。”蘇月仙拿了一片豬肉脯塞嘴裡,不禁翹起大拇指,“唔!這個也好吃!”
“你喜歡就好,喏,這包都給你!”阿骨被誇的臉一紅,將一大包的吃食全部塞給蘇月仙。
李清弦和雲楚岫這會剛把戲臺拆了散架,兩人又一前一後地來到湖心亭。
見到蘇月仙正和新來的那位不暮山首領有說有笑地湊在一塊,二人皆是一怔,也忘了手中的劍還交疊在一塊。
異口同聲道:“居然在……嗑瓜子?!”
李清弦心中莫名竄出一簇火苗,雲楚岫也是眸色一暗,兩人統一地朝著湖面擊出一掌,水花四濺,盡數澆在阿骨身上。
連同蘇月仙手裡剛拿起的泡椒野、雞爪也遭了殃。
纏鬥了許久,李清弦故意要耗著雲楚岫,也不急著殺他,而是像只狡猾的狐狸欣賞著獵物被他追趕的狼狽。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雲楚岫的體力漸漸不支,最終重重地摔向地面。
雲楚岫剛要支劍掙扎著站起來,李清弦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靴底死死踩在他心口。
雲楚岫不禁噴出一口血,殷紅的血液點點撒在他蒼白的臉上,他看著居高臨下的李清弦,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死到臨頭還能笑出來,王爺真是樂觀。”李清弦紅衣墨髮,手中蛇鞭冒著絲絲寒氣緩緩逼近雲楚岫,“不知道待會這鞭子抽到王爺的臉上、身上時,王爺是不是還似這般活潑開朗呢?”
“李清弦,你殺不了我。”雲楚岫神色如常,眼中絲毫不見半點畏懼之色。
“殺不了你?王爺莫不是神仙?那我到要看看王爺還能逞強多久!”李清弦說著便要揚鞭殺他。
蘇月仙身軀一震,她一拍腦門,急得跺腳,糟了!精血情、人石還沒解除呢!
就在這時,一把彎刀橫空飛來,纏住鞭子一併砍向旁邊的樹幹。
“你不能殺他!”紅淚捂著腫老高的後腦勺,搖搖晃晃地站在不遠處,衝李清弦大喊。
李清弦見是雲楚岫手下的女殺手,不屑地抽出蛇鞭,再次朝著雲楚岫劈頭蓋臉地打上去。
蘇月仙心中一急,朝這邊嘶吼:“住手!王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
“你說什麼?”李清弦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因過分氣憤,他的這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嘴裡蹦出來。
額,說錯了?!再來!
蘇月仙被他瞅的抖三抖,隨即糾正道:“我說的是……王爺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他在我腦袋上放了一個這玩意!此物叫精血情人石,陰陽二石生死相依,不論哪一方的宿主身死,另一方就會跟著死!你聽明白了嗎李清弦?!”
“雲楚岫!”李清弦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的沉雷,壓抑的怒火令他的面容看起來既邪肆又恐怖。他俯身一把揪住雲楚岫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拖起來,虎口死死地掐上他的喉嚨,“解藥呢?交出來!”
雲楚岫被李清弦掐的意識漸漸模糊,染血的薄唇顫慄著緩緩揚起,“李清弦,你最好對我溫柔一點。不然……”
李清弦順著雲楚岫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方才還無恙的蘇月仙此刻正蜷縮在阿骨身邊,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痛、痛死我了……救救我,李清弦救救我……”
李清弦趕緊鬆開手,將他推向自己的手下,“來人!將他關起來,直到他交出解藥為止。”
“李清弦,你囚我也沒用。你可知這精血情、人石的解藥是什麼?”雲楚岫虛弱地捂著自己胸口突然駭笑起來,他幽深的眸子盯著此刻已憤怒到極點的李清弦,頓覺內心一陣舒暢。他唇角噙著一抹笑意,朝李清弦說道:“你不妨湊近些,本王告訴你。”
雲楚岫在李清弦耳邊低語了幾句,李清弦的臉色驟然大變,他一拳打在雲楚岫的下巴上,從喉間發出的聲音因憤怒而有絲顫抖,“雲楚岫,你竟如此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