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進學院,一起修煉,一起歷練,是從一見面就自然而然形成的敵人,直到現在為止依然是打成平手,依舊是敵人。
雲舞在經過班級的必經之路時,居然看到了一幕令她膛目結舌的畫面。
一個女學生,拿著一封信,揚著羞紅的小臉,看著南宮逸。
雲舞第一反應就是:在表白!
但怎麼看起來南宮逸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那個一直在吧啦吧啦說話的女學生呢?
雲舞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去班級,猛的一回頭,正對上南宮逸那雙平靜淡然的眸子。
“這麼巧?”
雲舞朝他走了過去,眼神卻一直瞥著那個手裡拿著書信的女學生,細細琢磨著。
南宮逸低眸淺笑,溫醇如風的聲音道:“去上課嗎?”
雲舞點點頭,一路看著女學生,坐在了南宮逸對面,雙眸疑惑並狡點的問道:“她是?”
南宮逸淡然的瞥了一眼女學生,隨後淺笑的看著雲舞,:“一個班級的陌生人。”
他的話讓那女學生微微一愣,捏著書信的手指泛著白色,一雙水眸內淚水盈眶,就要溢位來似得。
倏地,女學生扔下書信,陡然跑了,一隻胳膊擦著眼淚,不一會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雲舞收回視線,回眸看向如神祗一般還在淺笑的南宮逸,眸色一變道:“至於嗎?”
南宮逸微微垂眸,嘴角淺笑不減,清涼溫雅的道:“我的一生已經有了追隨的目標,所以除了讓我追隨的目標之外,其他的都是多餘。’
他的話,就像剛剛說的那句陌生人一樣,一樣冷酷絕情,一樣冰冷卻含笑。
她怎麼給忘了,他骨子裡也泛著一抹冷酷無情的氣息,只是被他平靜淡然的氣息掩飾了,那抹無情自然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有人故意去觸碰它。
他們是一樣的人,所以能懂得對方在想什麼,就像她和龍傾邪一樣。
……
雲舞上了一中午的課,直到下午也沒見龍傾邪來找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這傢伙怎麼今天這麼安靜?
好像每天看到他的身影已經成了習慣,一天不看到似乎就不習慣了。
但每次看到他,又不知道能幹點什麼……
雲舞精神力,巡查了自己四周,並沒發現龍傾邪躲在暗處,眸光掠過一絲失落。
直到她回到宿舍時,才發現龍傾邪正坐在宿舍門前等著她。
她剛剛那一瞬失落的感覺,在看到他後頓時沒了。
“你幹什麼去了?”雲舞走向龍傾邪,看著他有些凌亂的銀髮和有點泥巴髒的白衣,眸光內掠過一絲不解。
他被人打劫了不成?
怎麼會這麼一副亂糟糟,有些不忍直視的樣子?
龍傾邪只是朝她微微一笑,張開胸膛,祈求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就像孩子般純淨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這一刻,雲舞心中升起的拒絕,看到他祈求的目光時,有些不忍拒絕。
雲舞嘴角一勾,走到他身邊,然後轉過身去,張開雙臂,回眸睨視了龍傾邪一眼,“接住了啊。”
龍傾邪嘴角一揚,眸底深處掠過一絲感動,這個女人又在給他驚喜了,不過他還是很快點點頭。
雲舞深吸一口氣,抬眸看著蘊藍的雲空,微微閉上了星眸,感受著全身放鬆的那一刻,向後一倒,隨著身體急速下墜的感覺。
下一秒,她便被一個溫暖踏實安全的懷抱圈住了。
“為夫配合得怎麼樣?”龍傾邪討賞似得邪魅一笑,吧唧在她臉頰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