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白白眼,看著他凌亂的銀髮和身上有些發皺的衣服,微微蹙眉,“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她很難想象有什麼能讓他應付的如此狼狽。
龍傾邪只是看了懷中的雲舞一眼,並沒回答她的問題,而她卻在他身上聞到了一抹血腥的味道。
雲舞眸光掠過一抹森寒,嘴角的暖意也瞬間凝結。
倏地,她擼開他的衣袖,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微微錯愕。
他胳膊上被她咬的牙齒痕跡,泛著血色,透著一抹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肉味。
她錯愕的是,那傷口居然還沒癒合!
她只不過是咬出了點血跡,以他自身的癒合能力,應該不一會兒的時間就能癒合了,為什麼傷口還會化膿腐爛了?
“這是怎麼回事?”雲舞抬眸看著龍傾邪,眸子內染著霜寒的冷意,嘴角也冷冽的。
這一次她必須要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個讓她相信的解釋!
龍傾邪瞥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朝他邪惡一笑,無所謂的聳聳肩,“過了今天就好了。”
雲舞雙眸暗沉,一雙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我要聽實話!”
這一次她不打算就讓他這麼糊弄過去。
龍傾邪無奈的摸摸她的長髮,黑眸掠過一絲笑意,這小東西倔強起來他還真拗不過她。
“我想在身上留下屬於你的痕跡,所以就取了點獸血,讓面板潰爛,最後被它火焰波及到了一點而已。”
龍傾邪嘴角勾勒著一抹很是自豪的笑,說的雲淡風輕,看著胳膊上的傷口,眼光深沉且笑意十足。
雲舞聽聞怔然的看著他,雙眸內掠過的盡是複雜的神色,心中如同五味雜瓶。
良久之後才看著他,輕罵道:“傻子!”
龍傾邪只是邪魅的勾勾嘴角,伸手朝她頭上敲了一個輕力的爆慄,“為夫傻子,你不就是傻子媳婦?”
雲舞依舊暗沉的看著他的傷口,鳳眸眯著,冰冷道:“那個獸在哪?”
她非砍了它不行!
“怎麼了,想替為夫教訓教訓它麼?”龍傾邪垂眸底笑出聲,看著她冰涼的小臉,失笑出聲,這個女人總是給他意外。
“不行嗎?”雲舞微微抬眸,眸光一絲冷冽閃過,“居然把我罩的人搞得這麼狼狽。”
“非去不可嗎?”龍傾邪眸中笑意十足,卻已經確定她是一定要去。
那火麟獸生長在周王朝和龍旭國東面的火山之上,他的血就如赤滾的岩漿一般,所流之處無一不被灼燒殆盡,整個神州大陸只有這一頭。
火麟獸的血和他的血極其排斥,兩血融合,只需一滴火麟獸的血,那反斥就能將他自動癒合的傷口灼裂的再次掙開。
這也是他偶爾去火山時發現的一頭怪獸,本當時就想殺了它。
但轉念間他覺得留著它似乎有用,便沒出手。
這次他前去取血,只是因火麟獸被惹怒,散發出的火焰讓他受到了一點波及而已。
“非去不可。”
雲舞態度堅決,雙眸暗冷著,敢將她的人搞得這麼狼狽,影響美觀,她一定要的好好教訓教訓那頭猖狂的獸。
讓它知道會噴火不是它的強項,還有真正的火龍!
龍傾邪嘴角噙著笑,討好的將頭擱在她肩膀,氣若游絲道:“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