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的仇敵做的。
潘文雄剛剛投降,雅麗郡主自刎而亡,有人恨他們入骨也是情理之中。
穆霆蹙眉:“姚二郎,你速速去通知侯爺,讓他速速加強州府府衙的防衛!”
“屬下遵命!”
姚二郎正要走,秦想想忽然道:“且慢。這裡面還有一封信。”
果然,狸花貓的身子下,壓著一封信。
秦想想取來一雙筷箸,將信小心翼翼的夾出來,再小心翼翼的展開。
那信紙卻是用羊皮做的,被狸花貓的血都染紅了,展開裡面卻是什麼都沒有。
“或許染了特殊的藥水。”秦想想拿來醋,倒在羊皮上。
仍舊是什麼都沒有。
秦想想又用火烤,差點都烤出焦香的味道了,還是什麼都沒有。
穆霆蹙眉:“這人是何意?罷了,姚二郎,你先去通知侯爺。”
姚二郎匆匆走了,秦想想卻擰眉看著他:“你不去嗎?”
“我要保護你啊!”穆霆理直氣壯地說,“想想,你可不省得,那晚我看到渾身是血的你,我都快瘋了!這次我決不會再離開你身邊。”
秦想想無可奈何的看著他:“那是我自己弄的,並非是別人傷的我。”
“那也不行。”穆霆分外堅定。
“可以後你是要處理公事的啊,還要上陣殺敵,怎能時時刻刻的守在我身邊呢?讓人瞧見了豈不是讓人笑話?霆郎,你就放心去吧。”
“以後是以後,如今是如今。”穆霆是堅決寸步不離。
“不去也好。畢竟你的傷也沒全好。”秦想想總算鬆了口。
穆霆表面上看著傷口痊癒了,但只有她和武德侯、還有劉醫工知曉,穆霆的傷不過是暫時沒有繼續惡化而已。
穆霆自己也省得。
這些日子,他總膩著自己,秦想想也就隨他。
幸得潘文雄沒有和穆霆交戰,否則如今可不能安然地煮著飯菜。
穆霆說:“若論起行兵佈陣,防守反擊,父親可是比我厲害得多。他得封武德侯時,不過才二十二歲,而我與他同樣的年紀,卻還一事無成。”
秦想想看著他。他說一事無成的時候,臉上可沒有半點羞愧。
他是真不喜歡戰爭,但為了大盛的黎民百姓,他卻雙手沾滿敵人的鮮血。
“你並非一事無成,你很好。”秦想想說。
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誇自己,穆霆一張臉笑得差點皺成了一朵菊花:“我知道我很好,要不然想想也不會喜歡我。”
這人,怎地學壞了,變著法子誇自己呢?
秦想想正哭笑不得,忽地瞧見姚二郎衝過來,氣喘吁吁:“少主,不好了,侯爺不見了!”
穆霆擰眉,看了一眼秦想想。
“且去吧!”秦想想說,“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穆霆雖擔心秦想想,但仍是走了。
秦想想剛要用火鉗將狸花貓夾下來埋了,忽地聽得一聲嘲笑:“男人那張嘴啊,最是會說假話的。在他心中,武德侯可是比你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