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都算是見多識廣了,這麼多年下來畸形胎兒,一胎多寶都接手過,但就是沒見過這種。
一個簡單的,平均每天都要操作好幾次的人流手術,居然讓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楊曉天漸漸也發現問題了,他最開始以為妹妹是在編謊話騙自己,可楊曉娟能騙他,但是醫生不會。
到後來醫生和楊曉天進行了一場談話,對方建議不要再給楊曉娟做手術了,這樣下去孩子沒拿掉,人先不行了,而且對以後的生育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楊曉天同意了醫生的建議,事實上不同意也不行了,因為這段時間妹妹的痛苦他都看在眼裡,而且醫療費用也不夠了。
治療結束,楊曉天就帶著妹妹回了農村老家,不是他不想繼續工作,妹妹已經這樣了,他不放心讓其一個人在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楊曉娟的肚子越來越大,再加上村裡也有在縣城上學的,把謠言傳了回來,村裡人也開始風言風語,都說老楊家的閨女不正經,在學校和野男人搞大了肚子,被學校開除了。
雖然楊曉娟已經儘量不出門了,但村裡的熊孩子時常成群結隊地圍在門口嘲弄她,楊曉娟因此精神狀態也越來越不好,為此楊曉天沒少和村裡人大打出手。
楊曉天后來給妹妹找了不少中醫,然而那些老先生嘗試過後都是直搖頭,後來有一箇中醫建議楊曉天找看外病的瞧瞧。
楊曉天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找到了一個跳大神的給楊曉娟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弄人,一連找了好幾個,居然都是騙子,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後來有一個老太太看出了門道,說楊曉娟是懷了鬼胎。
所謂鬼胎就是人和鬼的孩子,用正常的醫學手段是治不了的。
可惜的是老太太雖然能看出來是什麼病,但她這一輩子都沒處理過鬼胎,所以是愛莫能助。
直到前段日子,楊曉天聽說縣裡有個年輕的女孩看病很厲害,帶著最後的希望,他找上了我們。
我個人感覺他是奔著小瑤姐的名頭來的,但耿耿姐也不是吃素的。
聽完了楊曉天的講述,屋子裡一時間只剩下了楊曉娟的抽噎聲,一個好好的學生突然遇到了這種事,她應該很傷心吧。
“小妹妹你別哭了,最近那個看不清臉的人來找過你嗎?”耿耿姐幫楊曉娟擦了擦眼淚後問道。
楊曉娟點了點頭,目光中閃爍著驚懼的神色。
耿耿姐繼續問道:“他都做了什麼?”
楊曉娟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堪,嘴唇動了動,到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
耿耿姐點了點頭,我也是心中瞭然,除了那種事還能是什麼,也不怪楊曉娟不好意思開口,換了任何一個人都難以啟齒。
“還真是不愧對沒臉子這個稱呼,真是沒臉沒皮。”耿耿姐感嘆道。
沒臉子是北方對鬼的一種土稱呼,據說是因為鬼一般都是欺軟怕硬,你招上他了,如果花錢送,以後他還會來找你,讓你不舒服,你就會再花錢送。
有不少人都遇到過這種情況,總是感冒發燒,吃藥打針不管用,燒點紙送一下就好了。
事實上每次來的是不是一個鬼也沒人知道,但我們假設就是一個鬼反覆來找這個人也未必全錯。
“上次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耿耿姐問道。
“大概一週以前。”楊曉娟思考了一下說道。
耿耿姐點了點頭,隨即陷入了思索之中,也不知道琢磨什麼呢。
“可惡啊!居然敢這樣欺負我妹妹,要是被我逮到非把他扒皮抽筋!”楊曉天惡狠狠地說道。
我撇了撇嘴,勇氣可嘉,但估計你如果真的看到自己的鬼妹夫了,會直接嚇得尿褲子。
過了能有五分鐘左右,沉思者耿耿終於眼睛一亮,我想如果把人卡通化,她的頭上肯定會出現一個燈泡。
“你們都出去。”耿耿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我和楊曉天說道。
我當即轉身就往門外走,楊曉天還想問點什麼,但是被我制止了,按照耿耿姐愛顯擺的性格,她要是想說早就說了。
關好門後,我和楊曉天無事可做,便蹲在爐子旁邊烤火。
“小娟,把褲子脫了。”耿耿姐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和楊曉天面面相覷,楊曉天的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神色,我想耿耿姐如果是個男的,他恐怕已經抄起爐鉤子衝進去了。
“啊……這……”楊曉娟明顯是不好意思了。
“聽我的沒錯,脫。”耿耿姐說道。
“好吧……”楊曉娟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