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評論》甚至就《少年派》寫了一篇隨筆,而不是評論。它從少年派發生而去,理想的情況下再回到這本書身上來,對張楚進行了史無前例的誇讚。
“這個美妙絕倫的語言故事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結尾,這是一部大膽而又出色的作品。”
“內涵豐富,無法被人忽視。但太過於內涵的鋪開又因為過於淺薄而無法進入時代經典的行列。”
“作品裡面一系列關於神的意志、敘事的力量還有人類精神的頑強,這些都讓讀者震撼不已。”
“張楚創造了一個成人的冒險旅程。這麼說並不是因為的內容有少兒不宜的敏感性內容或者暴力,而是在這場既能讓人感到身臨其境又引人入勝的幻想故事下,是一個關於靈性與自我認識的深刻主題。”
“一個迷人而又充滿寓意的冒險,理查德帕克這隻老虎的名字讓我想到了多年前在法律學院學習時那起震驚世界的海灘食人案。原來張楚的創作靈感竟然來源於此!”
《布萊克伍德》這部雜誌的書評獨樹一幟,並沒有在《少年派》這個故事當中花費太多筆墨,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理查德帕克身上。
在張楚沒有大肆宣傳的時候,絕大部分讀者跟書評人都沒想過竟然還能從那隻孟加拉虎的名字身上追溯出創作靈感來!
對於普通讀者而言,理查德帕克不就是被登記錯名字了嗎?
這有什麼好奇的?
可對於律師以及法學院學生來說,這個案例實在太過於熟悉!
1884年,英國發生了轟動無比的海灘食人案——女王訴達德利和史蒂芬斯案,這是一起影響深遠的刑事案件,它涉及在一起海難後為求生而食人的行為,能飛依據海事慣例進行辯護,並追蹤確立了一個普通法的先例,那就是危急狀態無法構成對謀殺指控的合理辯解。
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根本不記得這個案件以及其中的受害者名字。
好在《布萊克伍德》的書評人恰好就是一名在職法學院教授,不久之前才給自己的學生們講完這起影響超群的刑事案件。
當木犀草號沉默的時候,4名船員被困在南大西洋,除了3名船員,還有一個名叫理查德帕克的17歲男僕。在茫茫的海上漂流中,3名成年船員殺死了孤兒理查德帕克,分食了他的肉,因此得以生還!
原來這個名字並不是那麼簡單!
英國的讀者們幾乎都被這書評披露的內容給驚呆了!
“《少年派》居然是有原型的,而且還是英國人?”
“可憐的理查德帕克,願上帝與你同在。”
“用被食用的受害人名字來給一頭猛虎命名,而這頭猛虎恰恰又是食人者的隱喻,太諷刺了!”
“我想起了愛倫坡的那篇,裡面也有理查德帕克的食人故事。為什麼我們都沒有發現其中的聯絡呢?”
“上帝,原來我根本沒有看懂這篇。我得再看一次才行!”
“太殘忍了,我突然不敢看它。”
讀者們都有些欣喜,原來這本書竟然還有這種彩蛋隱藏著,他們頗有種長見識的感覺。
同樣也有很多人發現這個現實時,看到這別有深意的名字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借用英國人的典故,化用到自身來,不少讀者都為之驚喜,這樣的作品為什麼自己才發現?
理查德帕克名字的揭曉,順理成章讓《少年派》從外國作家變成了帶有本土氣息的作品,也讓博.彩機構迅速修改了賠率。
它拿下布克獎的機率大大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