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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十六章 能撼動聖河流域的人

“等會咱倆進去看看,能不能通到我說的那個地方,要是真能通到,也不枉聖河流域的人追殺我到現在了,哼!我本來無意說出去,奈何他們非要殺人滅口,我倒要讓他們好好地流一流肥油!”

木子安看似義憤填膺,語氣卻非常低沉,彷彿有些無奈之處。

在地洞上面偷聽完木子安的話,連決只覺得自己心底像藏著一個栗子,猛地發出“嗶波”地一聲,開竅了!

連決腦海裡有一片零散的線頭,正在慢慢地歸攏成一條長線:木子安——掘金者——簽訂生死密契替聖河流域挖掘寶藏......

或許,尖兵團這些掘金人,只是一群傀儡,就像外人進入聖河流域一樣,雖然能夠在漂流師引領下出入,但是永遠不懂出入的法門,掘金人一旦離開寶藏,也再不知道寶藏的真正位置。

但是,木子安這個掘金人是一個例外,他不僅是一個掘金人,還像漂流師掌握進出聖河流域的法門一樣,掌握通往寶藏的真正路線!

那豐厚到無法揣測的寶藏,是聖河流域繁榮富庶的支柱,也是聖河流域上層制霸風雲的資本,通往寶藏的真正路線一旦外流,聖河流域這個大陸外的大陸,就會像慢慢撒氣的氣球一樣逐漸萎靡.......

一個人無法建立一個國度。

但有時候,一個人卻可以毀掉一個國度。

木子安,就是那一個能毀掉聖河流域的攜密叛逃者。

連決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掌握的資訊足以毀掉聖河流域的木子安,已經開始行動了.......

就在此時此刻,在這個狹窄的地洞裡,策劃著一場能動搖聖河流域根基的行動.......

連決輕輕地抬起手,和雷舜雲還有絕心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看到連決的連決有一些凝重,雷舜雲和絕心都沒有問連決為什麼正是偷聽的好時機,要突然離開。

三個人躡手躡腳地順著那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走出樹叢,沿著被樹叢掩映的陡坡下了後山,再往前御劍了一會兒,看到前頭有一個幽靜的小河谷,便降落了下來。

一座爬滿了綠苔的斷崖上,掛著涓涓的小瀑布,小瀑布落到地下的石溝裡匯成一條小河,小河兩岸開著七彩斑斕的小野花,是奇詭雄奇的溼婆鬼蜮裡,難得一見的清雅景色。

三個人挨著小河坐了下來,絕心看到清澈的河水心情大好,伸出柔荑一樣的小手,在水波中撩起一綹清水,輕輕地清洗著臉龐。

絕心那靈璧一般清澈的眸,映著波光粼粼閃動,從她那雪白的瓊鼻上,滾落點點的晶瑩的水珠,最是那櫻粉色柔柔的唇,在清水的滋潤下,顯得愈發嬌豔可人.....

雷舜雲看到絕心撩水時袖子滑落了一下,下意識喊道:“真是雲夢的鐲子!”

連決聽到“雲夢”這個名字,下意識愣了一下,沒聽出來雷舜雲在說什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絕心匆忙地捂住了手腕,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連決看著絕心柔亮黑髮飄搖的背影,已經明白了雷舜雲的意思,他知道現在如果不問,恐怕絕心也無法收場,便說道:“絕心,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認識雲夢?”

絕心背對著連決,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絕心的肩膀陡然一顫,似乎觸動了什麼深藏的心事,絕心悶悶地“嗯”了一聲,聲音裡竟帶著一絲哭腔。

“絕心....”連決胸中泛起柔情,走過去牽起了絕心的手,看到絕心那雪白絕美的臉龐上,竟落下一滴清淚......

“我不問了,不要難過。”連決低聲說道。

“嗯...”絕心低著頭,清眸噙著淚光。

連決擁絕心入懷,讓她那柔軟的身軀縮在自己的懷抱裡,絕心一動不動,像是一隻得到安撫的小獸一樣乖巧。

絕心從連決的懷抱中抬起臉,淡笑了一下,然後輕聲對連決和雷舜雲說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們,我的確曾經認識雲夢,不過,我隱瞞這一點,並沒有什麼歹心,而是有一些苦衷,請你們相信,我是真心地喜歡連決,也是真心地想和舜雲、歌瑤做朋友,舜雲,我知道歌瑤對我一定有很多疑慮,我會找一個時機,親自找歌瑤解釋的。”

“哎,絕心姑娘!”雷舜雲以為自己冒失的言語惹哭了絕心,正不好意思,聽到絕心這番話,急忙說道:“咱們這幾個人,從聖河流域一路到這裡,但凡誰有個歹心,大家肯定活不到現在,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嘿嘿!”

雷舜雲擠出一個鬼臉,逗絕心笑了笑。

絕心微笑了一下,靠著河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眺望著遠方。

“連決,剛才咱們還可以偷聽一會兒,怎麼走了啊。”雷舜雲問道。

聽到雷舜雲這麼問,絕心也抬起頭來,似乎也有和雷舜雲一樣的疑惑。

連決沒有先回答,只是苦笑著反問了一句:“舜雲,連萬分之一的差錯都不能有的事情,你還會做嗎?”

“額.....”雷舜雲想了想:“萬分之一的差錯都不能有.....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做了。”

連決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咱們必須從那裡離開的原因,漂流師和淘金者,在密謀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果我們偷聽的時候出現了一絲一毫的聲音,或者有一個突然的來訪者,我們就會暴露在漂流師和淘金者眼前。”

說著,連決把木子安掌握一個能夠撬動整個聖河流域財路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雷舜雲和絕心,雷舜雲聽得臉色一白,有些後怕地說道:“怪不得!他們竟然密謀這樣的事情!萬一發現我們偷聽了這個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不了他們的同夥,只能被殺人滅口。”

“正是。”連決點了點頭,嘆息道:“你們說,鏢局那邊,關於子午先生的卷宗究竟多重要,竟然要拿木子安這樣一個人物來換。”

絕心想了想,說道:“聖河流域的上層勢力既然給你這樣一個任務,一定不是戲弄於你,恐怕,子午先生也是一個能夠撼動聖河流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