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段時間裡,智繇的頭腦中,每天都充斥這樣那樣每天都在變化的種種幻想,促使他大腦飛快運轉,腦思路得到極大的擴張。
他在學校沒事的時候,一天到晚喜歡寫野狸地區各個地區的城名,大城市名、小城市名、寫滿一紙,他很想到整個野狸地區作一個完全訪問的一遊,自己親眼看看,而不是道聽途說。
不久,他就部分實現了這個願望,同母親到了野狸全地旅行。
這裡到了那位他們敬仰的智達的故鄉,發現那裡到處充滿了厚重的文化色彩。
智繇站在智達的故居和家族祖墳之前,心裡湧現出無比的崇敬,原來智達在成為地區統治者之前,就是一個學識淵博的詩人和文學家,怪不得他對辦教育那麼持之以恆,而且卓有成效。
他在那裡暗暗設誓,要如同智達那些,掌握豐富的知識,而且能夠運用於施政當中,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像智達一樣寫出最新最美的詩句、語言,此事對他以後的生涯影響很大。
智繇的父親農夫山德,對自己兒子的成長十分關切,他的心願,當然是培養兒子成為一個優秀的農民,能夠從地裡經過勞動得到各種所需,是一件最愜意的事情。
為了培養兒子愛勞動的習慣,每逢放學後,他就讓智繇在他的那塊自有田地裡勞動,一邊幹活。山德一邊給他講授各種經驗和知識,還給他說那些莊稼生長的的原理。
智繇現在的天智已經開啟,不但腦筋運轉快,而且接受的東西很廣泛,他對老爸講述的農業知識也是愈聽愈感興趣,他開始領會到農業生產也有它的特性。
在勞動的過程中,他常常聽到父親和一些窮朋友討論各種當前流行的各種社會問題,許多疑問在他的心頭纏繞:那些衙役為什麼帶著刀槍?他們為什麼還那麼小心謹慎?為什麼那麼多窮人整天生活在貧窮飢餓之中?他們為什麼在頌揚智達的時候,卻常常詛咒那些工作人員以及他們的工作機構?
大約兩年以後,智繇被送到開設在陰山陰狸洞府的一座學校讀書學習,據說那是培養老師的地方,學生從那裡畢業以後,都可以當老師教書育人。
因為智達的影響,當老師是一個非常高尚的職業,因為智達本人就喜歡別人叫他老師,而且那裡的學生,都是智達的直屬弟子。
而且陰山陰狸洞這座學府,是一座很有名的培養教師的學校,學制長達六年。
智繇雖然對學習很敢興趣,可是這六年時間被禁錮在一個山洞裡,這對智繇來說是難以忍受的桎梏,他可是對那種絕對自由沒有管制思潮特別心儀的。
因此,他在學校仍不甚用功,經常違犯紀律。在痛苦與煎熬中,他終於度過了六年,取得了智達親手頒發的畢業證書,也成了名師門下出來的高徒,是不是真高,要看以後的表現。
接著,虛偽天使在哥爾替瑞鄉村謀到了一個小學校長的位子。但這種毫無生氣的“孩子王“生活令他覺得十分無聊,使他有一種宏圖、壯志難酬的惆悵。一年過後,他扔掉教鞭,離開了這裡。他決心去闖蕩江湖,去幹自己想幹的事,去幹自己值得一幹的事。為此,臨行前,他寫了一篇題為《堅強的意志乃是成功之保證》的文章發表在當地的報紙上,以表明自己的心志。
離開了學校,智繇覺得十分孤獨,他決定到處漫遊。到了很多他不知道名字的地方,途中的某一天,他意外地知道了自己的父親被衙役抓走了。
他是準備去另一個地方繼續漫遊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偶遇的同鄉,對他講述了父親的事情,他竟然沒有一點頭緒,原來父親也不是隻知道低頭種田不知道抬頭看路的人。
根據那位老鄉的介紹,他的父親參加了當地一個叫作“社會幫”的團體,也不知道是本地區的一個小團體,還是更大訪問的團體在他家鄉的一個分支。
這個“社會幫”在他的家鄉那個地區發動了反抗那些衙役的運動,他那個看似安分守己老實巴交的父親,竟然是領袖之一,當然也成了那些衙役的拘捕物件。
整個陰狸地區的管理機構都是智達建立起來並且管理的,看似弊病不少,可是運轉起來也是卓有成效的,那些農民當然不是對手。
儘管他們都是孔武有力的莊稼漢子,一對一干倒一個衙役不是問題,可是一盤散沙對上一個有機整體構成的龐然大物,就絕對不行了。
那些農夫不知道這些,可是智繇卻很明白,他十幾年讀書思考,可不是白混的。
想到這些,智繇有些慌了,他不知道是繼續流浪還是回去看望父親,或許還可以解救父親脫離死亡的懲罰?最後,他一狠心,繼續在原來的計劃下流浪。
到了下一處地方,智繇沒有找到工作,身上帶著的錢幣早就花光了,他知道那些錢幣還是幾百年前,一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神秘人物構想出來的,後來流通到很多地方。
一天夜晚,他飢寒交迫,在冰冷的街頭晃盪。實在受不了了,他只好朝著有燈光的人家走去。他衝著屋裡正在吃飯的人問:“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什麼都行,給我一些,我實在飢餓難忍。”
屋裡的人對他投以驚異的目光,沒有回答他。
“我是問有沒有東西可吃,給我一些,我實在太餓了。”
停了一會,有個人默默地切了一塊麵包給他。
“謝謝!“智繇說了一聲,但沒有人理他。
他又說:“晚安!“
便又走進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