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報告講了也沒人聽,大家坐在會議室裡又忐忑不安。陳特助小聲詢問了幾遍,得不到宮亦年的回應,只好揮著手臂,自作主張的讓大家先行出去工作。
做好了挨罰的準備,陳特助低著頭,等待著宮亦年回過神的訓斥。
“下去吧。”
“亦總,你不?”
宮亦年沒有心情說話,草草的將陳特助打發離開。
出了辦公室,小紅湧上前來,“亦總今天怎麼了?”
陳特助聳著肩膀,誰知道呢。不過,一定和宮夫人有關。一個心不在焉,另一個都沒來公司,想必也是吵架了。
家庭醫生急匆匆的跑上樓,手裡提著大箱子放在桌子上,彎腰將藥箱開啟,拿出裡面的體溫計。
“從早上到現在,人一直昏迷不醒,身上也燙都不行。”宮母一臉擔憂。
多冷的天,她在外面過了一夜。宮亦年也是,再生氣,也不能把人丟在外面不管不顧啊。
想著,她吩咐一旁的張媽,“怎麼樣?亦年還不接電話?”
電話都快打爆了,對方就是不接。張媽無奈搖頭,又拿起電話。
宮亦年不回來,宮母這心就不踏實。
“只是普通的感冒的發燒,無大礙。”家庭醫生收起工具,扭頭看向宮母。
醫生沒來前,宮母也為黎果果量過體溫。餵了退燒藥,但是遲遲不見效。
醫生將藥箱全部開啟,一面放著工具,另一面放著藥品。他從眾多的藥物中挑選了幾樣,拿出紙片,每種藥按著比例,一一擺放在上面。
疊成一小包,各個包成小三角的形狀。伸手遞上前,吩咐著藥量。
直到晚上,宮亦年才從公司回來。
一進門,便被宮母嚴厲呵斥住,“站住!”
魂不守舍的來到沙發前,宮亦年吊兒郎當的脫下外套,懶散的坐在沙發上。
宮母拿著抱枕,撒氣的丟在宮亦年的身上,“你個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我讓張媽給你打電話,你接都不接,怎麼?現在回來做什麼?”
宮亦年納悶的將抱枕丟在一邊,茫然的看向宮母,“爸惹你生氣了?好端端的這麼大的火氣。”
還挺會推卸責任,宮母叉腰兇巴巴的站起身,低著頭,將氣全部撒進去,“別提你爸,他再惹我生氣也沒讓我生病。你呢,你好好想想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昨天晚上?昨夜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快速播放。一張無助的臉映入眼簾,抬頭環顧著四周,他這才發現,根本沒有看到黎果果。
“別看了,她在房間裡。”宮母說了半天,也累著了。她扶著發暈的額頭,扶著沙發靠背,彎腰坐下。
得知了黎果果的去向,宮亦年面上絲毫不著急。他伸手拿起果盤中的橘子,又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被汁液弄黃的指甲。
“你不上去看看?”
“不就是感冒,連醫院都沒有去,想必也不重要。”
宮亦年往嘴裡塞著橘子,還講面前的電視開啟。他調著頻道,停在了財經新聞上。時不時傳出幾聲笑聲,宮亦年絲毫沒有擔憂,儼然的輕鬆愉悅。
樓梯玄關,虛弱的黎果果倚靠在牆壁上,耳邊迴旋著宮亦年無情的話。她苦笑著,轉身扶著牆壁回到了臥室。
人性一旦形成,註定不會改變。宮亦年在生意上能手段毒辣,同樣,在對待所有事物上,他都會一樣的手段。